元貞尚不知如何作答,蘭葩已經解開鈕釦、衣帶,暴露羊脂、嫩玉的肌膚,眸中的冰寒化作點點柔情,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時的景象嗎?當時的我,就是這幅模樣!”
蘭葩和婉的將小臉貼在元貞心口,柔聲道:“你是乃蠻的駙馬,也是乃蠻將來的王,乃蠻的統統都是你的!”
孟祥全、鄒德明麵麵相覷。他二人以鏢局名義,運送鎧甲到都城,誰想路子塞州君黃山時,被一夥山匪所劫,二人商討以為,山匪俄然得了精美設備,必定轟動朝廷。以老天子元烈之奪目,此事必定再難諱飾。元恒身為皇子,老天子最多給個巴掌,相州多數督司馬倫手握重兵,老天子也動他不得,而他們兩個小卒子,必定成為被頂罪的棄子。
她走到水邊,清冽溪水,倒映著她窈窕麗影,“好人,我美嗎?”
“蘭葩,”元貞甩了甩腦袋,不再去想兄弟之間的那些肮臟事,“這些鎧甲、黃金、珠寶,就當作乃蠻人出兵軍資,如何?”
鄒德明也跟著說道:“此事事關皇家倫理綱常,我二人幾次商討,以為王爺乃皇上嫡宗子,向王爺告密此事,再是合適不過!”
孟祥全、鄒德明相互對視一眼,已然頭髮發白的孟祥全,歎了口氣,說道:“我二人求見王爺,確有一件大事奏報。”
“王爺明鑒,”孟祥全將腦袋垂的更低了,“我二人就是有天大的膽量,也不敢誹謗皇家親情。實在是從天授十七年起,相州都督府,每年都會差我二人往都城運鎧甲,而接辦的恰是大皇子的人,至今已有三年!”
孟祥全將一本賬冊交給元貞,元貞翻看了幾頁,上麵記錄到:天授十七年七月,獻鎧甲一千二百具,玄月供糧六百石,天授十八年三月,獻矛戈八百枝。
帶著獵奇,翻開第一輛大車,儘都是金燦燦、黃橙橙的黃金,一塊塊金磚,碼放的整整齊齊。元貞心驚不已,翻開第二輛大車,燦爛光芒,映入眼瞼,儘是寶珠翠玉,錦燦非常。
兩天後,元貞正和楚寰汐在園中賞花,汀蘭上前來報,說是兩個將官前來求見。
一眾鏢師,應對奇速,抄起兵刃,掄刀便砍,衝在最前頭的乃蠻兵,腰肢齊根而斷。
元貞心中暗想:若果然如拂春所言,這些鎧甲通過鏢局,運往梁京,定然有人在暗中拓展權勢。擅自募兵,乃是謀逆大罪,朝中大臣,決計無人敢犯下這等滅族大罪。想來此事還是皇子所為。
幸虧乃蠻人天生悍勇,並未因為仇敵勇悍而畏縮。當日元貞以三千戚軍兵卒,打的乃蠻人大敗虧輸,過後乃蠻兵將皆以為元貞乃是憑妙策取勝,大多心中不平,這時成心在元貞麵前表示本身,是以各個奮勇搶先,唯恐落於人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