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糖糖,給你媽媽叩首。”
“你必定很恨我吧?我曉得本身欠你的太多了,並且這賊老天連彌補的機遇都不給我。如果真的有循環,我會傾儘統統來彌補對你的虧欠。”
祝秀芝選了些臘腸,籌辦做飯。
途中,林淡妝柳眉微蹙,為莫非:“老婆,叔叔阿姨如何勸都不跟我們走,如何辦啊?”
“不消勸了。”
白樹林取了兩隻杯子,拎了半塑料壺的白酒過來。
“等會,我得稱一下,老麻子可彆偷我的肉。”
可惜……冇有如果。
“嗯,那行,缺錢嗎?我跟你媽存了點,你要……”
“不消了,喝老麻子的酒喝了半輩子,都風俗了。”
這就是家,這就是餬口。
林淡妝歎口氣:“本來是如許。”
“……呃!”吳白苦笑,道:“爸,我已經在看屋子了,過完年就買。”
“爸,我來。”吳白拎起塑料壺倒了兩杯酒。
吳白眼神一亮,“對啊,我如何冇想到。二老不去,我們能夠過來陪他們一起過年。”
吳白笑了笑,然後點上香,少了黃紙和紙錢,跟白小菊告彆後分開了。
林淡妝含笑:“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個嗎?”
可他有太多事要忙,實在是兼顧乏術。
白樹林裹著綠色的軍大衣到另一個屋子取來電子秤,將肉和臘腸都過了一遍。
林淡妝點頭。
吳白哭笑不得。
“他們不會跟我們走的。”
他當時候太頹廢了,人見人嫌,鬼見鬼厭,他將本身的不幸強加在白小菊身上,讓本來愛笑的她逐步落空了笑容。
兩人移到了客堂。
吳白怕他喝多了傷身,但拗不過他,隻能陪著。
洗完手,大師幫手端菜。
林淡妝微微歎口氣,“吳白,你能不能先躲避一下,我有些話想對小菊姐說。”
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機遇,他絕對不會傷害這個仁慈的女人。
糖糖靈巧地跪下來,小糰子也跟著跪了下來,兩個小人當真的磕起了頭。
“有妻如此,夫複何求?”吳白看林淡妝的眼睛裡儘是和順,“感謝你!”
吳白上前將臘肉放在墓碑前,看著墓碑上小小的照片,內心懊悔,酸楚。
“我有個設法,不如我們年三十早點吃年夜飯,然後再過來陪兩位白叟過年,三個小時的路程,應當來得及。”
兩人一起來到白小菊的墳前。
一家子其樂融融。
“吳白,你現在還住在林女人家裡?”
墓碑上的白小菊笑得很高興。
吳白在內心說了一萬句對不起,但是他清楚,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於事無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