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罷一頓,轉言道:“叔穎可知帝朝局勢?”
“涼州...好處所!”
“你此去洛陽,最好能疏浚樞紐,讓為兄領兵駐留涼州。涼州乃我大本營,一旦我駐軍涼州,便是如魚得水,當能儘快生長強大。如若不能,便退而求其次...”董卓目光如電:“幽州偏僻,不在挑選當中。幷州、河東或者右扶風、左馮翊,鄰近涼州者皆可。”
“末將領命!”李傕慎重一禮,大聲喝道。
“董羿,你率本部兵馬謹守北門,包管雄師退路暢達。”
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。
董卓看的風趣,哈哈一笑:“你我兄弟血親,這些話為兄也就跟你說說,現在機會不到,還不能透暴露去,你要服膺。”
董卓點了點頭,俄然籲了口氣,道:“叔穎啊,你讓為兄如何說你好呢?是讀書讀傻了?”
撥出口氣,董羿回身,不再看向城內。
“末將在此!”
......
然後神采一正:“其他眾將下去以後,讓各部兵馬吃飽喝足,白日修整,入夜出城,在飛天殿調集,全軍後撤交河城!”
道:“現在是中午,眾將士飽食以後,在營中歇息,養足精力,申時末在此集結。”
“諾!”
“諾!”
董卓點了點頭,又搖了點頭:“儘忠歸儘忠,但不能愚忠。局勢所趨之下,自保必必要放在第一名。”
“帝朝放棄西域之事,雖捂得緊,但仍然有風聲傳出。”董卓道:“為製止撤退當中為人算計,須得留守一部兵馬斷後。李傕有勇有謀,堪當此重擔!”
“可...兄長,雖說帝朝日薄西山,但我等一日為帝朝之臣,便一日要為帝朝儘忠!”
“諾!”
“行了,亂七八糟的事就說到這裡。”
“兄長的意義是?”董旻不由昂首。
堂下襬布包含董羿在內,有十位軍候列坐。
夜色,來臨。
他臉上殺氣一閃:“前部往南,中部往北,左部向東,右部向西——大洗濯!八軍候服膺,擄掠財賄,裝車立即運送至飛天殿,不得私藏分毫,如有冒犯,軍法措置!”
“兄長,”董旻開口道:“西域雖被帝朝放棄,但兄長讓稚然如此作為,倒是有失仁義,弟不敢苟同。”
“恐怕不必然。”董旻沉吟道:“兄長和我等都是涼州人,遵循帝朝法律,我等不能在涼州任職。”
“兄長是西域諸軍之首,既有決定,弟自要保護兄長嚴肅。”董旻如是道。
但董羿並不體貼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