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著巷子轉了兩轉以後,馬雲來到楚王的寢宮門外,兩旁侍立的寺人見馬雲過來,趕緊挑簾讓他出來,馬雲深吸口氣,定了放心神,整了整衣冠,大步走了出來,見了楚王“噗通”一聲,雙棲跪到,雙手疊合,腦袋低垂到手上,行了一個大禮。
李皋揉了揉腰,低聲問道:“大王,請看老臣精挑細選數月的這版詩集,如許式、色彩,您還對勁嗎?”
楚王看了眼馬雲,大聲的衝內裡說道:“讓李皋出去吧。”
楚王膝下後代未幾,對這幾個年長的兒子,向來是體貼有加。這些兒子們的脾氣本性,他也體味的頗多。當下,他合了書,不覺得意的問道:“那你說說你,此次你又惹了甚麼禍呀?”
也恰是因為疏林、亭台竟然把麗春院的主房及兩側配房當了個嚴嚴實實,除了樹和花竟是甚麼東西都看不到。兩旁侍立的小寺人,看這位軍功赫赫的五王爺竟然是這副小人風格,相互間擠眉弄眼,想笑卻又不敢笑。
“王爺賠罪,鄙人可不敢當。自古隻要擯除徒弟的頑童,哪有毆打徒弟的貴爵呢,這事兒就再也休提。”
楚王還真摳門,宴會都搞二合一。
馬雲放了心,彷彿有點不美意義的看了眼劉彥,說道:“謝公公了。”說著抬腿就往內裡走,走了幾步,忽又回身衝著即將出門的劉彥,說道:“公公,我和父王要聊一些要事,最好不要讓閒雜人等過來打攪。”說完順道揚長而去。
說道這裡,馬雲頓了下,一旁的楚王輕視的笑道:“這廝真是該打,如果我早就打他了,雲兒,你和亮光一樣就是心慈手軟。”
“我這個王妃呀,就是曉得疼兒子。”楚王說著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父王,是如許的,兒臣路過望城縣的時候,有人告發望城縣縣令周廷誨貪墨銀槍營的鍛造銀子。兒臣當即就查封了鍛造局,在那邊公然查處了灌了鉛的銀槍,這周廷誨如此辜恩欺上,孩兒按捺不住,當時就抓了周廷誨,當場審判,追緝他貪墨的銀兩下落。這周廷誨隻承認貪汙,至於銀兩去處卻抵死不招,孩兒迫於無法就隻好用刑了。”
想到這裡,馬雲忍不住回敬道:“李徒弟,我二哥如何冇來呀?”
劉彥對勁為馬雲謙遜幾句,卻不料聽到的是一聲長長的感喟,他抬眼看去,這位五王爺兩眼塌蒙著,一臉笑容,神采間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懊喪和不安。
“雲兒,說了半天,你是為甚麼打的李皋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