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來。”皇上轉了目光,看也不看:“朕說過的,你有功,準你不跪。”
三國師恭恭敬敬跪在地上,身後是一樣忠心耿耿的大片神機營將士。麓國師的臉上,更是充滿了喜極而泣的淚痕。
“提及來……”皇上不急不緩,語氣隨和:“李家已將南疆賜給你了。既然李家如此看重於你,那你為何還要向朕投誠?”
皇上笑了笑,斜靠在了龍椅上――那慵懶的模樣,倒是令銅雀有幾分膽怯的眼熟;要不是皇上身著龍袍,恍忽間銅雀還覺得本身看到的是那位年青的李家家主。
銅雀聽得皇上彷彿在躊躇,腦海裡策畫著該如何勸說皇上不要激進。
吳承恩忍不住眉頭一皺,腳步微頓。
“和朕聯手,也不過隻是買賣罷了吧。”皇上見銅雀不再吭氣,笑著問道。
“青玄……”吳承恩麵露鎮靜,表示青玄二人腳下有些不對勁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皇上聽了一個大抵,眉頭皺了起來:“朕,能夠依托神機營來篡奪天下?”
眾來賓皆是瞧了瞧牛魔王,一些人又忍不住瞥了幾眼剛要落座的炙蜻蜓,然後止不住點頭、感喟:完了完了……李家,贏了。
銅雀聽到這裡,轉頭看一眼大帳門口的方向。皇上心領神會,抬了抬手。內裡馬上有人掛上了幕簾。幕簾上,貼著兩張琥國師寫的符紙,上麵都是“隱”字。
皇上嘲笑一聲:“說下去。”
大帳當中,穩坐於龍椅正中的,恰是大明朝的當今皇上。而帳中獨一與皇上近身之人,倒是那站得筆挺的銅雀。
“開打趣的,莫要在乎。”皇上重新斜靠在了龍椅上,表示銅雀不必多慮;然後,他用指尖悄悄點了點本身的太陽穴:“三年啊……李家就在腳下,你卻想讓朕再等三年……”
“彆人呢?”青玄聽到這個名字,倒是愣了愣;本覺得,李產業中隻要李靖能有本領在如此短的時候內化解本身的手腕……這李晉,到底是甚麼本領?
吳承恩微頓的腳步明顯已被那人發覺。但是,那人隻是深深地將頭低下,貼在地上,彷彿本身也曉得這醜惡不堪的麵孔羞於示人。
不管如何看,這屆水陸大會固然諸多變數,但終究還是李家贏了。世人已經承認了這個成果,懊喪當中忍不住四下看了看――奇特了,那同為此次水陸大會最大贏家的銅雀,如何現在竟然不在?
空中一陣顫栗,吳承恩誤覺得是對方出招,正要抵擋;誰想到,天蓬麵前立起來了數尊泥佛,攔住了他的來路。這招式眼熟;吳承恩側頭一看,恰是青玄用手撫在了空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