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後觸感堅固，臉上身上衣服上有露水的潮濕感。
然後劈開兩個天下的黑雷落了下來，白君眉刹時明悟。
接下來兩天，統統都遵循莫洵影象中的生長，鬼王勢大，和人鬼神聯盟打了個勢均力敵，存亡存亡的關頭，莫洵冇去想甚麼粉飾氣力，儘力以赴，讓戰事推動更快，讓己方活著的人更多。
但是在重重黑雷當中，莫洵又瞥見了一副畫麵。
“因為……”
白君眉看莫洵頓住：“快過來呀！”
黑雷那頭是故交活生生的臉，是他思唸了千萬年的故裡。
當莫洵跨過黑雷，那方天下的黑無常便死了。
這氣象更能夠是災害給他的最後一關，斷舍離，可否真放下。
這個天下應劫而生，為莫洵而存，男人死，天然就崩潰。
“師父，你有冇有想過，有一天，數量最多的凡人會變得更多，逼得我們無路可活。”
“可我們活著啊！有血有肉的活著啊！”
“你曉得？！”
莫洵站在兩邊之間，黑雷直直重新頂上往下劈，劈得他渾身劇痛，神魂不穩，卻——靈台腐敗。
白君眉眨了眨眼：“六合八荒那麼大的處所，人占得過來？窮山惡水，險絕之地，凡人能活？”
莫洵轉頭看白君眉，女人一雙眼睛敞亮，帶著點通俗意味，彷彿把甚麼都看破了。
白君眉又問：“你不喜好凡人？”
因為他經曆過了。
莫洵很較著的想要結束話題，白君眉也確切冇時候再詰問，她把莫洵的奇特設法歸結為戰事嚴峻帶來的心機壓力，女人拍拍門徒的肩膀：“彆亂想，不會有事的……就算真有甚麼，也等我們處理了鬼王再說。”
“滄海桑田，窮山惡水也會成桑田沃壤，險絕處也會被磨成康莊大道，他們占得過來。”
白君眉最後給了門徒一個笑容，是鼓勵也是安撫。
為甚麼莫洵死了，山中統統都崩潰，全部天下變便了格式？為甚麼當時候在鬼王幻景中，男人提起電話就有信號？
會商完了，莫洵跟著白君眉往外走，端倪如畫的女人問他：“有苦衷？你明天很沉默啊。”
莫洵想起來了，這是他最深切的影象，這是與鬼王一戰的最後時候。
氛圍裡有淡淡的桂花香，另有腐臭的腥甜味道。
那渾身充滿的力量不是他在封神大戰時具有的，而是厥後在與天道鬥爭時鼎盛期的氣力。
莫洵跟了去，又聽了一遍已經聽過的戰術安插，他認當真真的聽著，免得上疆場的時候忘了細節，誤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