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我甚麼事?”
他聞聲影象裡的劍修在說:“末法來臨,拚壽元我們拚不過那些妖妖怪怪……要不我們先走一步?”
斷斷續續的影象中,有斷斷續續的渾厚聲響――那大抵是甚麼東西在吼怒,聲音像是來自地下,又像是來自天上,蘇澤淺分不清。
神君們自矜身份,等閒不肯出麵,底下情願跑的小神仙連牛頭馬麵都見不到,隻能和滿地跑的無常鬼搭上話。
劍修笑起來:“這話未免太高傲,莫洵是如何回事我們都清楚,如果這是他的劫,我們不就都是幻影了嗎?”
那些聲音從棺木中傳出,帶著如釋重負的欣喜。
莫洵悄悄聽著,臉上淡而暖和的笑意卻讓劈麵的小神仙嚴峻到結巴。
男人的神采與氣勢讓小神仙們連氣憤都生不起來,心驚膽戰的應著,跑迴天上去。
可到底如何好呢?彷彿又說不出個一二三來。
“行行行,逛逛走。”領頭模樣的劍修起首承諾,剩下的無有不該。
他沉默的時候老是抱著那根玄色的棍子,棍子斜倚在肩窩,背微微弓著,是放鬆的姿勢,又顯得人落拓。
劍修們以神識看天下,因而蘇澤淺瞥見了大地上不竭加深的龐大裂縫,也瞥見了整片陸地板塊被切成兩半。
“你設想不到當時候我們有多連合,神鬼妖魔之間積年的恩仇彷彿被一筆取消,大師能相互托付後背,坐在一起講著笑話喝酒。”
劍修在看園地上的統統人,包含阿誰黑衣男人。
劍修們飄零著,查抄著本身殘破不全的靈魂,看著一具具棺木上浮起的虛影:“我們如何會冇有魂飛魄散?你們如何在棺材裡?”
“他在哪兒,在做甚麼?”
“在內裡,窮折騰,說要把我們都折騰活過來。”
“以是看緊他,蘇澤淺,不管他要做甚麼,彆讓他作死。”
“你們最後的一擊劈開了獨立於三界以外的一條裂縫,莫洵在這條裂縫中鑄了墓,我們這些將死未死,已死靈魂未散的,都被他一股腦塞了出去。”
“實在,他冇需求這麼擔憂。”有人說,“即便這場戰役輸了……撫心自問,任務也不在他啊。”
哀嚎聲中終究有人想到了地府,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場戰役。
“五五開?後者比例更大?”
笑容俄然收得一乾二淨,麵無神采的男人說:“哪來的胡話。”
蘇澤淺的視野緩慢的轉換著,那是一個個劍修的滅亡而間斷了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