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兒幼時便有從龍之願,現在天下亂世,群雄並起,吾兒心眷何地?”
“那邊,便是淮南、荊襄大儒爭相之地吧。”
陳登微微點頭,冇有插話,靜待著陳珪下文。
“君侯傳訊,冇想到,竟是父親親身護送手劄前來。”陳登一臉驚奇地看著頓時年老的陳珪,命人上前將其攙扶上馬。
“放眼天下諸侯,今呂佈於徐州安於吃苦,心誌已衰,且此人幾次無常,脾氣暴戾,且前後侍丁原、董卓之輩,且都為他親手所殺,此人,斷不能為吾等之主。”
“呂布之命,如果劉奇不肯交人,便將此密信交與女子。”
“河北袁紹,好謀無斷,傲慢高傲,與那蠻夷屠夫公孫伯珪二者,亦不成為。”
陳珪無法地指了指他,“倒是忘了,吾兒之才,遠勝於吾。”
陳珪眼中帶笑,下認識問道:“如何行之?”
陳登微微點頭,“如此,徐州當早日擇主矣。”
陳登指了指西邊,抬手微微一輯,“父親莫非是忘了,天子尚在許縣。”
“將女子下嫁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,落在在堂內,陳登請陳珪上座,陳珪冇有推讓,看了一眼陳登,屏退擺佈,麵色凝重地看著陳登,“元龍吾兒,君侯命汝渡江前去江東,記念劉繇之事,你既已曉得,為何不解纜?”
陳登雙眉思忖著,放低聲音,“彆的,父親所憂愁之事為何?”
“四世三公,汝南袁氏又如何?袁術已篡漢自主,自號仲業,遲早必為中原諸侯所擒。”
劉繇出殯的前日,十幾匹快馬入了廣陵城。
“為何如此篤定?”
“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,擯除楊奉等人,把持朝政,文武百官,皆為他所持,此人當如昔日許子將所言:亂世之奸賊矣。”
“荊州劉景升,如果舞文弄墨,玩弄美人,他是其中妙手,胸無弘願,不過一守成之主爾。”
入城,陳登得知吳侯劉奇,未曾第一時候訪問他,隻是讓他在驛館住下。
“倒是此二虎將其當作臥榻之處也。”陳登微微拱手,“江東之主,年不過弱冠,去歲結婚,今正妻已有身孕,其幼弟三者,後繼有人。來日擔當吳侯之位,坐擁江東四郡,可觀南北諸侯交戰,擇良機儘起江東之兵,攻伐荊襄、淮南之地,則大事可成矣。”
兩人商談安妥後,出門前,陳珪從袖袍下取出一封手劄。
“非是許縣曹操,便是曆陽孫策。”
告彆父親陳珪,陳登隨行數百人一同來到江邊,擇選十餘艘小舟,載著禮品,便是搖船過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