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奇苦笑著指了指他,“元直話中,但是帶著恭維之意。”
“主公,吾來之時,點查府庫糧草,隻夠一月隻需……”徐庶滿臉難堪,指了指輿圖上一座立於淮水以南的孤城,“不若,吾軍先取當塗,恰當塗之糧,再攻徐州。”
劉奇雙目一凝,“溫侯乃本侯嶽山,昔日亦於幷州震懾外夷,於長安斬殺民賊董卓,並非萬惡不赦之輩。”
“江夏黃祖,已親率萬餘兵馬,自江夏而出,趕往尋陽,彆的,子揚與公奕將軍,已率海軍,以車船大隊逆江而上,如果不出不測,昨夜必然是到了,若能取勝,算算時候,沿江而下,再以快馬不斷呈送戰報,現在,也該當……”
“駐守廣陵的張遼留下魏續戍守,率軍北上,馳援下邳,彆的,駐守琅邪國的臧霸,率軍萬餘,攜孫觀、吳敦、尹禮、孫康等將,南下馳援呂布。”
“今江夏有戰事,劉表、黃祖結合,權勢不容小覷,且當塗內患未平,吾亦無餘力,儘起江東之兵,與曹操決一死戰。”
他一昂首,正迎上徐庶如有若無的笑容,不待他說完,徐庶便開口打斷,“主公覺得,溫侯會降否?”
劉奇和徐庶互換一個眼神,眼中俱有憂色。
劉奇說著,從凳上站起家來,“自他入主徐州以後,便已是安於吃苦,他已不複當年虎牢關下的蓋世豪傑,徐州若失,他……還能往那邊去?”
“元直,汝觀吾江東,何時能與中原曹孟德、河北袁本初爭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