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明將軍,方纔城外吳衛來報,吾江東海軍,已於昨日過貴池江乾,將軍隻需戍守白日,夜裡吾軍海軍必至。”侯進亦是喜笑容開,江夏軍水陸並進,先破一起,則可不消擔憂圍城了。
“殺啊。”在五千虎賁營軍士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殺出的頃刻,城外之兵,亦在警悟的黃射吼怒一聲後,全軍壓上。
“籲……”黃射座下戰馬吃驚,滿臉更是惶恐之色,他未曾想,劉奇留守尋陽之將,竟有如此勇武。
“這便是尋陽城嗎?”天氣放明,淩晨的雨露還殘留在甲冑上,黃射一臉輕視地打量著近在天涯的低矮土牆,眼中儘是冷冽。
“滾蛋。”徐晃持續斬殺十餘名親衛,已經看到黃射和他身後的將旗遁入軍中,他臉上緩緩暴露幾分憂色,陣前斬將,一定是他所想,隻要能夠讓黃射惶恐失措,持將旗遁逃便可。
徐晃心中大定,“如此,吾軍便嚴守南門,城中兵糧東西不缺,當可死守一月,可惜吾軍未有馬隊,不然,吾倒可再嚐嚐,夜裡將敵軍沿江大營給點了。”
“鐺”兵器交擊,一聲巨響傳來,他手臂一麻,便被徐晃手中長斧的斧刃,順勢勾住刀柄,朝下猛地一壓。
“少將軍快走。”也就在這時,親衛們也如夢初醒,他們大多是荊襄黃氏的家仆出身,如果自家少將軍於軍陣當中被敵將斬殺,他們回到江夏,亦是身故,自家的老弱婦孺,亦會被連累,如此,他們隻能死戰。
“嘭”刀柄猛地砸在他的肩頭,黃射吃痛之下,渾身已經發軟。
沿途,收攏兵器甲冑數千,笙旗數十麵。
“駕”,他策馬行至近前,手中長斧一揚,斜指著黃射,“吾乃吳侯帳下上護軍將軍徐晃,汝便是黃射小兒?”
“看來,江夏海軍當中,也並非滿是無能之輩。”徐晃歎了口氣,回身看了一眼已經從縣衙趕到此地的塗濤和侯進,“可有點查完吾軍此戰傷亡?”
危急之下,黃射一咬牙,手中長刀高舉,欲要擋下徐晃一斧。
“哢哢哢……”也就在他遐想到時父親是否會向劉荊州進言,加封本身為廬江太守之際,劈麵的城門俄然大開,大隊兵卒,踩著沉重的法度魚貫出城,為首一將,乘騎著一匹高頭大馬,手上提著一杆長斧。
“待會兒命眾將士,先行清算軍陣,安息半個時候後,馬上攻城。”黃射行軍的策論當中,並冇有避開晌午酷熱一說。
當他立於城頭,環顧城下屍首之際,己方不過數百罷了,反觀江夏軍,戰死足有兩千之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