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敵軍以火燃燒寨門,該當如何?”黃猗又問。
“投石車?”袁胤心中一動,“吾亦知投石車,可為何這般龐大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劉子揚,縣丞劉曄。”
“不,他們不會攻城。”劉曄微微點頭道。
“報……智囊,抓到一個偷摸著出城報信的標兵,一共十幾人,其他全數死於亂箭之下了。”
徐庶雙眼一眯,“既是子將大人評說之人,必是有真才實學,此人,吾未曾聽聞,不過他既姓劉,莫不是漢室貴胄?”
黃猗鬆了口氣,“有子揚在此,吾居巢數日以內,斷不會有失。”
“快,將城內統統盾牌全數運上來,弓箭手先撤下去。”黃猗批示著城中的兵將,他回眸看到劉曄,當即快步走到近前,“子揚兄,吾南門被江東戰船圍堵,江東多有善水之士,如果他們從水門下方潛入,該如何是好?”
“統兵之將,不知其名,袁術留守廬江之將,唯有大將軍劉勳,其他重將,大多都在撻伐徐州。”帳中呂岱抬手稟報導。
“子揚,吾觀那怪車約有上千架之多,搭建投石車,怕是亦稀有百架之多,如果石彈齊發,吾居巢能夠擋之?”
說著,他命人取來筆墨,很快便謄寫一封手劄,放入錦囊中,“吾即承諾不殺汝,此番,便放汝回城。”
“石彈需求當場開采,運輸需求光陰,最多另有盞茶工夫,敵軍就該攻城了。”黃猗眯著眼道。
“喏。”標兵麵上猜疑,略微思忖卻不解其意,隻得躬身應下後,被士卒押送著,回身拜彆。
袁胤麵色一慌,“快,當即命人籌辦棉被、雜草。”
標兵當即大喜,“多謝將軍。”
“此番如果子揚能保居巢不失,某定向陛下為汝請功。”
“快快快”,當一名名軍士將棉被和雜草奉上城牆,被水澆濕的棉被,同一鋪墊五層,被懸於城牆之上,更稀有層鋪墊在軍士腳下。
“彆殺吾,彆殺吾。”標兵滿臉鎮靜地看了一眼四周,帳中滿是煞氣逼人的虎將,他豈能不懼。
卻不想,剛衝到城下,便接受了一波箭矢,死傷上百,他便當即命令撤下士卒,全軍退入搭好的營寨休整。
“智囊謬讚。”
劉曄哈哈大笑,“水門地處狹小,一百弓手共同守軍,足以鎮守,任敵軍強攻,斷不會有失。”
“汝且將此信傳與劉子揚,便說,同室操戈,為之何如。”
“吾大仲之兵,除陳國境內紀靈將軍以外,其他兵馬,兵分七路,尚在征討徐州,舒縣之兵,不過兩萬,便是儘力殺出,亦非江東之敵,江東軍統帥,既有能力如此驚人的投石車,決然隻會大造陣容,使吾軍士卒膽怯,亦可派兵埋伏山林、蘆葦蕩間,伏擊舒縣援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