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將軍可有何事叮嚀?”
交州,朱崖灣。
言罷,他雙手朝下,一把短刃從袖子裡滑落到他的手掌中,他短刃一揮,便直接刺進了本身的心臟。
當陳到乘坐著一艘百丈長的五層樓船到達岸邊,合浦郡丞魏騰早已是帶著一群官吏在岸邊等待多時。
“魏某為人,夙來剛正不阿,天然不會多添一詞,亦不會少言半句。”
魏騰苦笑一聲,“將軍有所不知,這一船貨少則幾千斤,多則一二十萬斤,一船貨運至外洋,可利千萬錢,回程之前於外洋夷國購得珍奇玩物裝船回返,亦可獲得數百萬錢之利爾。”
說到這裡,他頓了頓,“吾聽聞中原之戰,汝豫軍調集兵馬十餘萬,可偌大中原之地,當真能養十餘萬兵卒乎?此乃窮兵黷武爾。”
“卑賤廖元儉將軍麾下軍侯黃進,此來是奉聖上之命,前來請將軍互助。”
“子龍將軍於河東一戰,曾義釋劉封,此情已替吾陳叔至報了,汝本日偷渡來此,也算是不遠千山萬水而至,汝現在便出門北上,吾且當作未曾見過汝。”陳到安然坐在凳子上,一手放動手中拎起的茶壺。
“陳到將軍不識吾,不知可否識得此物?”來人謹慎翼翼地掩上房門,轉過身來之際,已經從袖子裡取出一麵鐵牌。
“那便好。”陳到微微點頭,伸手一指地上的屍身,“不知陳某可否將此人厚葬。”
陳到穿戴一身銀甲,麵無神采地看著身前的世人,“諸位免禮。”
“將軍不必擔憂,這海上貿運卻不比其他,如果長江大河之上,劃子便可,可這大海當中,波瀾澎湃,即便是吾海軍戰船,亦有淹冇風險,平常百姓也不敢冒然出船行商,何況很多布衣百姓出身的販夫亦購不到商引。”
“那是趙子龍償還昔日公孫瓚麾下之舊誼,與汝陳叔至何乾?汝跟隨陛下多年,乃是陛下親衛白毦精兵統帥,陳將軍莫非當真如此忘恩負義乎?”
“昔日毛孝先歸降東吳之際,夜入長沙勸張羨之際亦是如此,汝陳叔至亦是如此,吾倒想曉得,汝陳叔至為何要降他劉奇?汝可並非是惜命之人。”
蒲月初,長社淪陷。
談笑間,陳到已經走進了宅院裡,數十名官吏圍坐在院子裡,而陳到所坐的圓桌,都是四百石擺佈的文武官吏。
“且讓某來奉告爾罷。”話音剛落,房門被人從內裡推開,倒是一臉肝火沖沖的魏騰帶著一群衙役一擁而入,一瞬便將堂內的黃進給圍在了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