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高低流一二十裡都搜過了,未曾發明一艘渡船。”
在一處斜坡之上,孫權瞧著前麵不過幾丈寬的河麵,寂然跪坐在地,“孤跑不動矣。”
“喏。”
孫權雙眼暗淡,“孤誤信奸臣,今長安淪陷,關中落入東吳之手,愧對多數督矣。”
孫權躊躇瞬息,“追兵不時將至,爾等不善泅渡之人當如何?”
“走,登船,先以輕騎追擊,孫權所部不過數百人,吾稀有十騎足矣。”
“追。”魏延心中一陣彭湃,那後起之輩馬忠擒殺曹彰便能受封福侯,如果他能擒殺孫權,怕是再如何也得封個一個字的侯吧。
“鐺”已經敗逃了一夜,沿途拚殺,馬匹輜嚴峻多為追擊的東吳眾將所得,張既也到了垂死之際,現在吃了以逸待勞的魏延儘力一刀,翻身落馬,昂首掙紮著爬起家來之際,刀光閃動,本身的脖頸上已經多出架著一把長刀。
“孫權小兒休走。”
“哧哧哧哧”一道道鮮血伴跟著大好的頭顱沖天而起,徐邈不過斬斷了一條馬腿,隻來得及放倒一名騎卒,便被連續襲來的幾道刀光劈中身材。
“將軍,潼關外有十幾艘擺渡船。”
徐邈號召著擺佈軍士,簇擁著孫權朝著北麵渭河而去,不遠處便是湍急的河水,而張既則是率軍迎上魏延,詭計遲延半晌。
“駕”河岸邊上,魏延已經率軍趕至,他本可策馬追上前去,卻揮手製止了身後的騎卒。
“不降者,死。”
“將軍,孫權往渭河邊上逃了。”
“將軍,為何不追?”
“主公快走。”
身後的魏延一起率軍追殺,從蒲阪到安邑,足足追到第二日天明,他才瞧見魏延前鋒的兩百餘騎將至。
“他們是想度過黃河,往河東郡而去。”魏延嘲笑一聲,“黃河下流的渡船都被吾軍掌控,除彆的,洛陽劉封軍亦分去很多渡船,他孫權此番是插翅難逃。”
“可如何渡河?”孫權自誇為東吳人士,可這湍急的數十丈河麵,便是身強力壯的善泅之士也不見得能夠安然無恙地遊疇昔,更何況他身後另有這麼二三百人。
魯肅尚在,孫權便另有效武之地,如果魯肅不在,在魏延看來,他和袁尚、袁熙也冇甚麼辨彆。
“將軍,敵軍往東北而去。”
魏延很快便到達河岸邊上,他一眼便瞧見了領著六七百軍士站在百步開外的徐邈,他單手提著一把短劍,臉上儘是斷交之色。
孫權長歎一聲,心知此法必會折損很多,但他也無可何如,總比讓這些軍士留在岸邊等死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