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峙,則曹操必敗。”蒯良彌補道。
“那呂子明如何?”習禎問道。
“隻歎那人,本為吳侯劉奇三番五次相邀,每次俱失落於人前,未曾想,他竟是看中了劉玄德。”蒯越歎了口氣,“若劉玄德得此人,遠見之才、統軍之才、治政之才,俱不完善,他坐掌三郡之地,若能療攝生息一二載,當可成天下一起諸侯。”
“方山書院,三位山長不出,那將軍府內昔日舊臣當中,孫長緒、是子羽之輩,皆在此列。”
習禎麵色大變,倉促分開堂外,蒯氏兄弟對視一眼,亦知他去往那邊,兩人也不勸止,反倒是相互看了一眼,各自交心。
“異度為何不提那陳公台?”習禎頓了頓,“他現在但是徐州刺史,調劑張遼、臧霸、高順之兵,攻伐徐州之地。”
習禎聞言大喜,卻仍舊耐著性子,“不知,汝二人方纔所言,是為何人?”
“徐州之戰時,他未能保得呂奉先滿身而退,亦未能從曹操手中奪回徐州淮北五郡,卻將淮北數十萬之民裹挾南下,亦率軍擒拿曹操帳下幾員大將,換得數千匹戰馬,逼迫曹孟德簽下城下之盟,當平局爾。”
“昔日徐州之戰時,他每算必落於郭奉孝、程仲德以後,若非如此,呂布為何敗北?”蒯越笑著點頭,“此人,略遜一籌爾。為偏師一方尚可,若為十萬軍之將,必敗無疑,臨陣作戰,最忌料敵於後。”
笑聲逐步消逝,卻見蒯越滿臉苦笑,“兄長,此番,汝吾倒是被人算計矣。”
蒯良沉默瞬息,“周瑜之才,天下皆知,若非當年秣陵之戰,太史慈率騎軍奮勇衝陣,及時殺至,現在這江東之地,歸屬難料。他不過生不逢地,投奔孫策,卻一有勇無兵無地之主爾。”
如此一言,卻讓習禎、蒯良二人有些驚奇。
蒯越沉默瞬息,“應對自如,用計對人,卻過於狠辣,但此人常常來往諸侯之間,卻能遊刃不足,亦可算在此列爾。”
蒯越一手撫須,彷彿將此言聽入了心中,“此處旁無彆人,以吾之見,徐州之戰,若無吳侯插手,此戰,袁紹必敗無疑。”
“荀公達謀國之才,善於遠見策畫,可隨軍參謀。”
“汝既知方山書院三位山長之名,可知水鏡先生所言,得一人可安天下否?”蒯越眯著眼笑道,“鳳雛為江夏太守,現在,這隆中臥龍,亦出山爾。”
蒯良和蒯越對視一眼,卻聽蒯越大笑:“雄師出征,若無糧草,如何為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