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噠噠嗒”兩馬交叉的頃刻,一馬朝前奔出幾步,頓時已經無人安坐。
趙韙嘲笑一聲,“張任,汝不過一黃毛小兒,焉敢在本將軍麵前冒昧,依吾看,汝也是被張鬆、王累那乾奸逆通同一氣,圖謀不軌。”
“想來張將軍亦是發覺到敵軍後隊的騎卒,早有籌辦。”
“未曾想,竟是不分勝負。”青年歎了口氣,倘如果他用兵,隻怕這鳴金出兵已無需求。
“倘如果在山林、淺灘、低窪之處,此戰吾軍必勝,可這成都城外,倒是大片荒漠。”青年笑著看了一眼他,“剋日汝問吾為何經常存眷荊州、淮北之戰,汝可知,本來當年吳侯劉奇攻陷淮南,擊敗袁術、孫策之際,便可順勢北上,迎戰曹操,一舉進兵中原?”
“是因無馬?”
“一定,那趙韙後軍的三千精騎未出。”
他放眼看向城外,“張任、嚴顏,儘皆善戰之將,雖不比天下名將之勇猛,亦有安寧一方,前鋒大將之才。”
趙韙指著擺佈兩側,“龐樂,汝率所部兵馬自右翼打擊,本將軍自領中軍殺出,李異,汝率吾軍精騎直取張任中軍。”
張鬆看在眼中,心中卻一陣絕望。
他歎了口氣,本身不過一小吏,又如何能為益州高低勞累,若非他便是這城中之吏,怕是本日連登城觀戰都冇資格吧。
“孝直,汝且看城外,劉璝、吳懿二位將軍所部還未曾殺出。”
另一騎超出以後,奔出十餘步停下步子。
“子喬,敵軍勢大,此戰若不能勝,吾益州之地,隻怕再無吾容身之所矣。”
“那汝為何輕言不堪?”
“殺啊。”
他的目光超出城牆上的兵卒,看到了城門之上,緊挨著城門樓的張鬆,這些日,他在新都為令,亦曾聽聞張鬆北地上貢之事。
“那曹操麾下不過數千豺狼騎,便可等閒擊潰江東一萬步兵與驍騎營三千精騎,吾益州賴以蜀中山川險要,卻不知,外出山道難行,這糧草運輸也難行。”
無風不起浪,那趙韙捏著張鬆的把柄起兵,口口聲聲說他是背叛,那便十有八九,張鬆與北地諸侯,有所勾搭。
“今五溪蠻尚且反叛,巴郡又有江東雄師虎視眈眈,漢中更有張魯這廝,吾益州已是內憂內亂,與趙韙一戰,不管勝負,折損的都是州牧他麾下的兵卒賦稅,此戰當速戰持久纔是,方纔過早鳴金出兵,倒是……哎。”孟達心中也有很多牢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