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一眾親衛紛繁辭職。
李異神采有些意動,江東軍的軍製,他也有體味,中郎將,已是鎮守一方的太守,握有萬人軍權,吳侯劉奇肯讓他在本地任官,明顯對他也是非常信重。
“將軍,汝忍著些。”
他在火爐邊烤著火,帳外有軍士入內,“將軍,龐將軍派人來傳訊,他有軍務在身,便不過來看望,這有上好的外敷藥,倒是龐將軍常日所用。”
楊顒麵色一板,“明天子困於許昌,他劉璋身為宗室,牧守一方,不圖安定戰亂,匡扶漢室,勤王許昌,反倒盤據益州之地,意欲何為?反倒是吾江東吳侯,南征北戰,前後擊敗吳中陳瑀、嚴白虎、王朗等人,又敗孫策、袁術,為匡扶漢室,立下赫赫軍功,今吳侯已北上光複陳國,於許昌朝見天子,他日持天子詔令掃平天下,汝益州若不臣服,便是亂臣賊子。”
李異思考瞬息,“且待他入內罷。”
“本日便解纜罷。”
“李異,汝後軍三千精騎,為何不趁勝追擊,直取張任中軍。”撤兵回到城外大帳內,趙韙勃然大怒,將本日得勝全都見怪到李異頭上。
“將軍,縣衙以外有一儒士自稱蜀中隱士,欲求見將軍。”
李異麵色微變,“汝莫要誆吾,龐樂與吾跟隨趙韙將軍多年,焉能……”
“回稟將軍,張任那廝悍勇非常,擺佈兩翼又有劉璝、吳懿二人率軍策應,此前交兵,此二人並未命令兩翼之兵朝前殺出,便是為紮下一個口袋,埋伏吾軍騎卒。”
楊顒看了一眼擺佈,閉嘴不言。
李異雙眉微皺,“此人喚作何名?”
“喏。”李異邁步出帳,在兩名軍士一臉忐忑的目光中,脫掉甲冑和內衫,趴在長椅上,“打吧,莫要包涵。”
李異雙眉微皺,“興才汝便在吾軍帳中?汝是劉璋說客?”
他伸手指著案上的輿圖,“吾軍兵至江州,嚴顏所部在將軍與吾軍之間,將軍若能率軍與吾江東軍結合,不必出兵,隻需死守江州,不讓嚴顏過關北上便可,嚴顏敗後,將軍可隨吾擊敗趙韙,到時楊顒上表吳侯,為將軍請為犍為太守,中郎將。”
“他未曾奉告。”
“這才幾日,嚴顏便攻破江州?”李異猛地翻身而起,長歎一聲。
李異輕歎一聲,趴在榻上安息了一兩個時候,帳外又有軍士入內,“將軍,趙將軍有令,命汝率軍撤回資中鎮守,以禦嚴顏江州之兵。”
“將軍,獲咎了。”
楊顒頓時大笑,“現在成都難取,若非那劉璋急於鳴金,隻怕趙韙已敗,現在嚴顏雄師已從江州回返,趙韙兩麵受敵,將軍覺得,他能賽過嚴顏、張任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