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瑾起家,雙手拿著聖旨,麵對世人宣讀道:“荊襄一戰,吾軍安定荊南四郡,剿除背叛張羨,北逐劉表不義之師,得江夏郡,滅蔡瑁海軍於赤壁,本日以後,長江水道,儘歸吾江東軍節製。交州刺史士燮,以上表歸附君侯,本日以後,揚州七郡,徐州一郡,荊州五郡,交州七郡,四週二十郡千萬之民,已全數臣服君侯。”
便是新降的長沙太守桓階,本日也隻是得了賦稅、爵位的封賞罷了。
荊南一役,攻陷南郡張允大營和武陵郡治臨沅以後,得賦稅七十萬石,便是劉奇會聚在長江兩岸的數萬兵馬,一年之糧,也不必憂心。
他眯著眼,舟上除卻一名船伕,兩名保護軍士,他並無旁人可切磋苦衷。
“主公看重幼年之臣,正因其幼年……”他臨行前,想起老友孟公威對他所言,他反倒感覺有些好笑。
“吳侯詔令。”
劉奇擺了擺手,“全賴列坐諸位之功。”
龐統閉上眼,腦中便忍不住回想著昨日夜裡的軍議。
“擢太史慈為鎮東將軍,徐州司馬,節製徐州兵馬。”
在漢末的這個期間,冊本、漢紙這等貴重之物,儘皆在士族之手,若非劉奇命令各郡開設郡學、縣學,以江東印刷作坊印刷的冊本安設於各郡學、縣學當中,任憑這些學子謄寫,隻怕也冇法突破這個局麵。
想到這裡,龐統目光灼灼地看向近在天涯的北麵江岸,他起家下船,現在荊北稀有人,可為他畢生之敵。
“成大事者,不拘末節,主公此舉,雖會讓交州士氏一族寒心,但交州七郡,的確已在此族手中久矣,若不早日根治,怕是……”龐統雙眼展開一條縫,他除了向劉奇獻上交州管理一策外,還特地催促他早日選定春闈人選,另有兩日,便是春闈,現在荊南、交州雖定,但管理還需大量官吏,如果春闈不能早日停止,各郡底層的官吏提拔,還是艱钜。
一時候,帳下一眾文武紛繁坐直了身子。
諸葛瑾迎著劉奇的目光,微微點頭,便自顧自地取出另一份竹簡。
“擢孫邵為揚州刺史,張昭為揚州彆駕,劉曄任揚州長史。”
“擢陳宮為徐州刺史,是儀為徐州彆駕,張紘為徐州長史。”
“公威啊,非是主公看重幼年之臣,而是主私有識人之明,他所簡拔之人,初出茅廬之徐元直,楊奉帳下小校徐晃,弱冠之呂蒙,水賊匪首蔣欽、周泰,何人不能獨當一麵爾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