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且率汝部兩千精兵,攻打劉磐後營,黃忠倉促撤兵,輜重糧草,必然都在劉磐後營。”
“劉磐,張懌、熊氏兄弟,便贈送汝當軍功,吾去取桂陽了。”桓階四周簇擁的兵卒,三五百人,都是他桓氏一族的主子,而隨隊的三千勁卒,倒是昔日跟隨他的舊部,非是荊南豪族家奴、亦不是張氏死忠。
桓階看了一眼麵色略微憂急的李叔堅,“李太守,汝馬上率軍南下,追擊黃忠所部,吾馬上率軍,攻打劉磐大營。”
劉磐眯著眼,“桓階,此人竟解除異己,讓張羨之子來送命,當真好膽。”
一樣是深夜,一名精力抖擻,卻留著大鬍子的戰將大步走入中軍大帳內。
半個時候以後,劉磐捨棄了輜重,趕往茶陵。
“黃忠拜見將軍。”黃忠滿臉怠倦,他剛過五十之年,此番卻率軍鏖戰三四日。
言罷,劉磐深深地看了一眼北邊,“想來,張羨已經兵敗身故,不然,桓階亦不敢遣張懌來送命。”
“文青不消多慮,張羨已死,荊南四郡,亦難守之,吾桓氏一族,正如毛孝先所言,當自存矣。”說完,桓階看了一眼麵前這位內弟,“改道陰山南下,文青,汝為前鋒,吾軍直取桂陽。”
“駕”桓階率隊徑直遠去,遠處的嘶殺聲,震天動地,但他從火把便能夠看出,劉磐並未竭儘儘力,他,是在等本身。
李叔堅猛地站起家來,“郡丞大人所言當真?”
劉磐當真看了一眼黃忠,“漢升,汝白日攻寨,可有射殺那桓階之機?”
“卑賤在。”張懌拱手一輯。
他舉了舉手上的竹簡,“這竹簡中的密報所言,武陵、長沙、零陵等地,皆為江東軍所據,他桓階,怕是早已背主。”
“張曹掾。”
“桓郡丞,吾軍已與劉磐軍鏖戰數日,那黃漢升悍勇非常,接連射殺吾軍十餘員戰將,此番深夜出營,怕不是其誘敵之策。”熊望季和兄長熊尚對視一眼,出列攔住桓階道。
“桓階那廝,以拒馬、柵欄為守,以弓箭手、長槍兵阻之,吾軍欲要強攻,傷亡實在不小,怕是得再有四五日,方能將其擊破。”黃忠很無法,倘如果野戰,戔戔桓階,不過佩劍附庸風雅之輩,豈是他一合之敵。
“將軍言下之意,這桓階,倒是率軍逃了?”
天亮以後,他盤點傷亡,所部僅剩五千之眾,但昨日夜裡,卻有斬首三千級之功。
“漢升辛苦,火線戰事如何?”劉磐放動手中羊毫,看了一眼黃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