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如此。”
“聽聞,你有一表兄便在這四周。”
他隨行之時,身後這些將士大多都揹著一張吊床,在清理完四周毒蟲蛇蟻以後,他翻身落到吊床上,昂首看著頭頂模糊的星鬥,接下來這幾個月,他都得在山林中度過,固然,在方山練習的時候,他也經常露宿田野,但他四周,現在除了二十名親衛以外,其他全都是山越人。
“姐夫,吾等為將之人,功名頓時取,如果未戰先怯,那還如何為主公開疆拓土,剿除山越。”呂矇眼中帶著幾分滑頭,他早已不是初入軍中,以年幼、粗鄙被行伍當中的老卒嘲笑的小子了,他現在,但是堂堂千人牙將。
“吾乃家中獨子,且姑姑與吾父友情極深,表兄斷不會害我,將軍若率雄師與吾通往,事前未曾與表兄聯絡,怕他會有所曲解。”
“統統尚好。”兩人胸膛肌肉撞擊,各自用微弱有力的胳膊拍打幾下對方的後背。
“明白了,不過此去,你且一起把穩。”
呂蒙沉吟半晌,“吾需在五裡外等待。”
“倒是長健壯了,快往大堂,阿母若能看到阿式,當會大病病癒。”
“吾等便是按照這山林中栽種的林木辯白的,並且,如果這四周有吾等族人路子的萍蹤,即便是儘力諱飾,也會在我們這些族人的眼中留下蛛絲馬跡。”
這寨子裡,十三四歲都五六十歲的男人,足有三成,三千可戰之兵,持長矛棍棒可近身搏殺,張弓搭箭,可百步穿楊,如果在平坦開闊的平原上擺開步地,呂蒙倒有幾分掌控,但在這崇山峻嶺當中,敵眾我寡,他不感覺有任何的勝算。
呂蒙沉吟半晌,“此寨間隔此地多遠?”
“喏。”費虎滿臉無法,他成為盜窟頭領已有好久,常日裡哪個族老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的,可誰讓他自幼便是阿母帶大,飽懼虎威。
“如果不成,吾會搏命在夜裡射出響箭為號。”
“二十裡?那吾如何看清你夜裡所發響箭?”呂蒙驚呼道。
“跟上。”呂蒙帶著人緊隨厥後,卻掉隊一兩裡,隻用標兵曉得彭式的等人方位便可。
“約有二十裡地。”彭式略微打量一眼四周的林木答道。
“阿虎,還不速速將你表弟請出來。”中年婦人瞪了一眼自家孩兒,滿臉抱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