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身影從霧中緩緩走出,戴著又高又尖的帽子,一個黑影,一個白影。
我從冇去過地府,暗忖實在的陰陽路果然是這幅模樣麼?
吵嘴無常陰笑道:“陰陽路。”
這不是吵嘴無常麼?
迷濛中,穿過迷霧來到一條陌生的門路上。
一座高高的城關聳峙麵前,站在關前的不是官方傳說中的牛頭和馬麵麼?
我默唸法訣,操縱剩下的法力令本身聳峙不倒。
上天有好生之德,陣法和結界不管正邪,都不會死路一條,而是留有一絲馬腳,隻看闖陣之人可否好好操縱了。
“我如果連這個都分不出來,還用得著乾陰陽師麼?”
我默唸“清心訣”,使渾沌的腦袋復甦了些,喝道:“你們纔是孤魂野鬼!死了那麼多年都不去投胎,還在這裡玩陰曹地府扮家家酒,想永久不得超生嗎?”
我冷哼道:“我隻曉得你不是閻王!”、
惡鬼道:“鬼域路。”
固然腦袋昏沉沉的,但是我仍舊記得地府七關的挨次。
我嘲笑,反正已被製住,不如靜下來看看他倆想玩甚麼把戲,從中找到脫身之計。
吵嘴無常將手中鎖鏈交到牛頭手裡,轉頭對我陰笑道:“這是鬼門關,去六道循環另有六關要過,你漸漸來吧。”說完消逝不見。
“鬼域路?”我不由啞然發笑,平時聽多了這個名字,冇想到竟是這幅模樣?
我佯作茫然,問:“能奉告我,這裡是哪兒嗎?”
那閻王不怒反笑道:“你可曉得我是誰嗎?”
惡鬼見我還愣在那邊,將我一把扯倒,怒喝:“閻王駕到,還不從速跪下!”
喝罵聲四起。
俗話說,雞叫三遍天下白。
我嘲笑道:“兩位不成能是吵嘴無常。”
而後又經曆了三生石、望鄉台和忘川河,來到一幢宏偉的樓閣前。
我見她還在裝蒜,禁不住心頭火起:“就是在三年前被你附身,終究慘死在龍山村的阿誰女孩子!你我在電梯裡遇見數次,早曉得當時就該收了你!”
我問:“那這條是甚麼路?”
“閻王”獵奇道:“本來你是陰陽師。”
不過細心一想,鬼是能夠肆意變幻身形的,如此倒也解釋得通。
我偷偷試過,自從進入此地以來,我體內的法力在不竭消逝。
我淡淡道:“沈文雨冇有奉告你麼?”
就在此時,右火線的迷霧中閃起一絲微小的亮光。
老唐頭之前提及散財鬼王的來用時曾提到過鬼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