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娘擠擠眼,含笑道:“奇貨可居,我懂。”
床邊的洛娘一襲大紅綢袍,長髮混亂,端動手弩,閃現出驚怒狀況,聽到熟諳聲音,洛娘鬆了口氣,拍著澎湃起伏的山嶽,“我還覺得是賊呢,冇傷到你吧?”
洛娘略帶哀怨道:“有嘴巴不消,非要學采花賊撬門,射出個血洞穴也該死。”
洛娘不屑一笑,“堂堂相府公子,現在又貴為琅琊侯,銀青光祿大夫,你來長樂坊,莫非妄圖女色?即便是想尋花問柳,也去找冇開過苞的清倌人,怎會闖進大哥色衰的孀婦房裡,對吧?”
然後說道:“公子如果想用銀子,儘能夠拿去,歸正自援救了我一命以後,長樂坊和洛娘都是你的,何必借來借去,弄的那麼生分。”
李桃歌嘿嘿一笑。
李桃歌暗自出現嘀咕,卜屠玉那小子彆的工夫稀鬆平常,看女人的眼力倒是一等一,怪不得每天唸叨著洛娘,這女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,暗含風情萬種,且不是特地為之,渾然天成,對男人來講的確是大殺器,本身道心剛毅,尚且有些摟不住火,表情陋劣的人見了,不得來一出霸王硬上弓?
李桃歌繞過幾條街道,來到狀元巷長樂坊。
李桃歌這才發覺到,門閂繫有一條紅繩,另一端係在洛娘手腕,一旦門閂有任何風吹草動,能立即驚醒,以手弩自保。
李桃歌練了一夜的刀,第二天儘顯疲態。
洛娘話語輕柔,卻有股子豁達,“公子的封邑離東花不遠,我在那邊有門路,或許能夠幫的上忙。”
財神爺麼,愛咋說咋說,用了人家百萬兩銀子,挨兩刀都是理所該當。
晨雞初叫,日出東方。
“給我送錢?”
洛娘咬著朱唇笑道:“公子在安西發財了?也對,那郭熙坐擁西北萬裡,不知貪了多少銀子,傳聞他的多數護府,一寸青石一寸金,是用金玉堆出來的瓊樓玉宇,我這間小店,實在入不了法眼。”
如果李靜水曉得好徒兒學來的第一式是開孀婦門,不知所何敢想,登頂謫神仙修來的清淨氣,恐怕會化為烏有。
李桃歌低聲說道:“我有些北珠想要脫手,但見不得光,你這裡人來人往都是富商,銷贓不成題目。一顆北珠你抽一成,漸漸把我從你這拿的錢還上,牢記,要一顆一顆賣,貨多了不值錢,反而會惹人垂涎。”
“動靜倒是挺通達。”
洛娘打理著鬢間青絲,坐回床邊,問道:“來這麼早,急著用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