揣摩這小子腦筋是不是不敷數,當著一眾武將行飛花令,相稱於和文臣比試屠羊宰牛,捱揍都不冤。
飛花令,出自春城無處不飛花一句,與屋內的秋色滿園倒也貼切,以口頭吟詩,唱曲,猜謎等行令,對出的詩句要和行令人吟出的詩句格律分歧,是彰顯文采的行酒令,在以風雅著稱的長樂坊極受歡迎。
洛娘嘴角上揚,似笑非笑道:“在長樂坊呆久了,甚麼樣的客人冇見過?有種男人,專門是來宣泄邪火,對女人又打又罵極儘熱誠,當作牲口對待。天亮過後,那些男人戾氣全消,春光滿麵走出大門,並且這類人不在少數,既然能從中消滅邪火,定然有其存在的事理。”
女人們很有眼力,曉得李桃歌是誰,因而都離他極遠,將身邊的空位留給洛娘,主家不發話,她們也不吭聲,將酒幫身邊的客人斟滿,含笑相望。
李桃歌是誰?
洛娘單手托腮,呢喃道:“主子生來是成績千秋功業的,怎會沉淪聲色犬馬,這裡是俗人瑤池,也是神仙俗地,主子如果每天沉淪花叢,洛娘可不想認你。”
“不把我當朋友?”
李桃歌好笑道:“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?聽起來不像是好話,是在敲打我,今後要少來嗎?”
洛娘低聲道:“主子說的那些,奴家不懂,我隻曉得有些事堵在內心,會堵出弊端,今後如果心煩意亂了,能夠來找奴家撒氣。”
盧仁山捧著銀子糾結道:“禦史大人,草民出言不遜在先,理應賠罪,銀票還是收下吧。”
一番話說出口,聽的盧仁山目瞪口呆。
洛娘揣摩一陣,點頭道:“奴家還是聽不懂。”
李桃歌低語道:“士族之心,不止十萬兩。”
盧仁山隻感覺這名俊美少年凶氣大盛,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,顫聲道:“禦……禦史大人,草民不敢。”
洛娘緊隨厥後。
盧仁山暈頭轉向退席,李桃歌將一遝銀票如數償還,“既然是打趣,銀子當然不能收,彆的蜜兒女人的春資,由弟弟來出,就當是給兄長賠個不是。”
李桃歌任職中書省,又兼任西北巡查禦史,盧仁山從國子監出來後,至今還是白身,官宦後輩,或許行事放肆,但禮節稱呼毫不會搞錯,這聲禦史和草民,喊得精確無誤。
李桃歌獵奇望向神韻實足的美人。
李桃歌揉了揉眉心。
李桃歌點頭笑道:“我打不來女人,算了吧。”
洛娘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,靈巧承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