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的李家老祖,渾身血痕,衣衫碎裂,像是捱揍完的叫花子,那裡有大寧武道榜眼風采。
蘇貂寺淺笑道:“送道友昇天。”
蘇貂寺揚起尖俏下巴,用陰柔聲音說道:“咱家新悟出一劍,臨時冇想好名字,你是第一個死在劍下的亡魂,臨時叫做魚龍舞。”
蘇貂寺手指劃過劍身,一抹瑩灰閃現,“看來最穩妥的體例,是將你殺身後,前去馳援沙州城。以五方大陣為鋒,天人之下,皆為螻蟻,九名半步神仙又如何。”
李靜水泰然自如一笑,“半仙之體也是人,也會有七情六慾,也會有親眷子嗣,為了保護家國和嫡親,孽債算個屁!不像你們,無後的煽驢,孤零零的野狗,體味不到炊火照人間的滋味。”
開初,刀氣脫手後小巧小巧,隨後模糊伴隨風雷聲,
“嚐嚐爺爺的斬閹驢!”
蘇貂寺雙目圓睜。
李靜水驚奇道:“不男不女的怪物,竟然比老夫都傲慢,魚龍舞,寄意我是魚,你是龍?不怕你的大天子聽到後,再把你上麵的頭給砍掉?”
蘇貂寺揮動骨劍。
光彩流轉,霞光滿天。
靜如處子。
來到五人身前,衍變成小山般的可駭巨刀。
李靜水麵無神采舉起雙臂,廣大衣袖成了魚網。
李靜水獨鬥五名半步神仙,打的驚天動地。
劍氣與刀龍相撞,燦爛奪目,李靜水想要故伎重施,朝火線退去,豈料悶頭撞到了五方劍陣,鋪天蓋地的透明劍氣襲來,猝不及防之下,紮出無數小洞。
誰跟天下最狂的李靜水對話,都能活生機死。
李靜水呲牙笑道:“好,那老夫也有一刀,名為斬閹驢,一個舞,一個戰,名字裡都有牲口,與你那魚龍舞恰好是一對兒。”
水珠與刀氣打仗。
李靜水傲然道:“當年我與穀陽大戰三天三夜,以半招惜敗,獨孤斯年夜襲相府,被葉不器拎著鋤頭追了萬裡之遙,在老夫眼中,謫神仙與我並無兩樣,隻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,真要打起來,擋得住老夫袖中刀龍嗎?!”
蘇貂寺眺望沙州城方向。
和刀氣構成激烈對比。
“三名?都不敷塞牙縫的。”
蘇貂寺久居深宮,長年閒坐問道,養氣工夫能比肩高僧,可李靜水一而再再而三挑釁,逐步動了真怒,長髮根根倒豎,厲聲道:“起陣!”
蘇貂寺含笑道:“相知多年,才曉得李小魚不識文墨,鳳簫聲動,玉壺光轉,一夜魚龍舞,道不儘的亂世氣象。這也不怪你,九天閶闔拜開宮殿,萬國衣冠拜冕旒,又豈是偏安一隅的寧人能夠窺測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