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指尖水珠全數滑落，李桃歌纔回過神來，孔殷說道：“不對啊，我記得王都統說，他要我先去感受初氣，有了初氣，才氣淬鍊精神，進入觀台境，你教給我的體例，彷彿跟他說的完整分歧。”
“方士？！”
青姨說道：“閉著眼，胡想著將河水切割成一粒粒水珠，越細越好，越小越好，再去靠近它，輕撫它，記著，行動要輕柔，就像是你初度將敬愛之人摟在懷裡。”
發覺到機會成熟，李桃歌扣問道：“您是修行者嗎？”
青姨咬著肥潤的烤魚，漫不經心說道：“那你也冇說想成為武者啊，隻是說想要修行，如果你提早說好，我也不會帶你走這條路。”
李桃歌瞠目結舌好一陣，焦心道：“我冇說過我想成為方士啊。”
青姨站在河邊，指著結冰的河麵，輕聲道：“我問你，這是何物？”
青姨緩緩點頭，“年紀不大，腦袋卻像是剛強古板的書白癡，我奉告你，這既不是水，也不是冰，而是你的紅顏知己。”
李桃歌再度翻開眸子，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，隻見無數顆水珠在指尖活蹦亂跳，和腦海中的影象幾近完整分歧。
“展開眼。”耳邊傳來青姨的聲音。
對於青姨的來源，李桃歌充滿獵奇，也謹慎猜想過，朱門遊曆的大師閨秀？仗劍江湖的俠客？跟丈夫活力出逃的貴婦？細心想想，幾近都有能夠。
李桃歌癡癡說道：“我……我成為修行者了嗎？”
青姨輕視說道：“那是淺顯武夫的修行之道，你走的是登天巷子，已經成為一名方士了。”
顧不得羞怯，李桃歌遵循她的體例，閉起眸子，伸開雙臂，腦海中和實際中的畫麵逐步堆疊，冰塊清楚可見，河水靜止不動，接著，畫麵放大了數倍，河水切割成一滴滴水珠，再將水珠放大，內裡的紋理都有跡可循。
李桃歌望著冰窟上麵遲緩活動的河水，簡樸思考以後，答道：“既是水，也是冰，寒氣達到必然程度後，水會變成冰。”
“來。”
青姨凝睇那雙充滿期盼的桃花眸子，風雅說道：“是。”
李桃歌隻感覺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，糾結中透著不知所措。
有了好的開端，李桃歌心中輕巧很多，摸乾脆問道：“那您修煉到了哪種境地？”
李桃歌如法炮製，之前的一幕重新進入腦海，行動愈發和順，水珠再也冇有變幻成猛獸，而是在他指尖翩翩起舞。
李桃歌遊移半晌，答道：“彆的三季是水，到了夏季變成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