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消耗事了。”
李桃歌義正言辭道:“那歐陽庸是否和敵軍有過交兵?”
內裡俄然暴風吼怒,吹的帥帳凹出大包。
元嘉低頭笑了笑,無所謂道:“兵戈麼,哪能不死人,郭熙有備而來,將大漠重騎囤於北門,又有誰能想獲得呢,那兩萬複州兵慷慨赴死,乃是大寧英烈,我會稟明賢人,為他們請功討賞。”
納蘭烈虎嗓子乾啞說道:“有兩名半步神仙在半路埋伏,把人給殺了。”
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元貂寺,聽到這則絕密後,仍舊暴露惶恐神采。
這位宮中惡狽的名聲實在不佳,論狠辣程度,僅次於草鞋宰相馮吉利,李桃歌纔在雲飛麵前包管,要極力護他全麵,不敢將人交到他的手中,因而沉著臉一言不發。
對方鐵了心要見雲飛,李桃歌不好推讓,要不然有謊報軍情懷疑,歸正隻是問話罷了,又不是殺頭,帶來也無妨。
元嘉朗聲道:“傳聞李大人白日苦戰,將那譚扶辛殺退,勞苦功高,想必也是累了,納蘭將軍,你替李大人走一趟,將叛將雲飛帶至帳中。”
糾察軍中將領瀆職,乃是禦史權力之一。
下一刻,人已經消逝在帳內。
元嘉抬起眼皮,雙眸發作出精芒。
田桂輕聲道:“在我之前,歐陽將軍與雲飛纏鬥幾個回合,發覺不敵後,為了給主帥傳信,因而提早撤出疆場。”
那兩萬複州兵是莫家父子的心頭肉,死的稀裡胡塗,李桃歌都感覺痛不欲生,倘若登城時戰死,也算是死得其所,可珠璣閣門客稟報,小侯爺歐陽庸急功近利,把大半兵力都放到城下,構建不成有效防地,故而被大漠重騎衝散,一敗塗地。
元嘉當真說道:“事關幾十萬雄師,他說真便真?李大人,你年紀還小,尚未及冠,對於民氣難以看破,把他帶過來,用我這雙不算通透的老眼,一看便知真假。”
李桃歌冷聲道:“殺出一條血路?據我所知,見到大漠重騎出城,歐陽庸嚇的屁滾尿流,任何軍令都冇下達,轉頭就跑。”
李桃歌懶得和他打官腔,開門見山道:“我審判過叛將雲飛,從他口中撬開了動靜,郭熙與大周達成暗害,貪狼軍在北庭虛晃一槍,早已乘船西渡,沿八千大山邊沿登岸,埋伏在北邊深山,乘機而動。大年月朔子時,貪狼軍會繞到火線,堵截糧草通道,構成前後包夾之勢,叛軍從碎葉城傾巢出動,合擊征西雄師。”
李桃歌恭敬說道:“比拚心智聰明,元貂寺絕對有望介入謫神仙一檔,天下能夠比肩者屈指可數,既然太師想見他,下官這就去提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