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扶辛含笑道:“過陰陽穀,引玄月軍前來。”
李桃歌道出藏在心中好久的猜疑,“既然郭熙都成了反賊,朝廷雄師打到了碎葉城,不如翻開天窗說亮話,當初你去鎮魂關,究竟意欲何為。”
凍成鐵石的泥土如豆腐般切開,翠綠色刀光再度來襲。
“我勒個乖乖。”
譚扶辛搖了搖手指,正色道:“這筆賬,莫要算到郭帥頭上,當時圍殲鎮魂大營逃出來的士卒,馳名鬚髮皆白的老乞丐呈現,救走了一名獨臂士卒。隨後探子來報,鎮魂關天呈異象,明白日黑雲密佈,陰沉如地府,如果所料不差,是他取走了白虎鼎。”
南宮獻慎重道:“並非是真氣原因,而是那把翠雀和刀法有貓膩,他的刀能夠吞噬術法,並化為己用,換言之,能降伏五行之力,再隨便差遣。”
老乞丐。
但對於大寧而言,絕對是有弊有利。
再回想起小傘父親的話,本相逐步浮出水麵。
本身還領著幾萬老弱病殘去攻打人家,想想都感覺好笑。
李桃歌迷惑道:“確切古怪,彆人的招式越來越弱,他的刀法越來越強,像是後浪推著前浪走,莫非是他的真氣極其渾厚,能夠連綴不斷催動招式?”
李桃歌指向身後,嘲笑道:“三十萬雄師遠赴千裡以外,你感覺他們是來遊曆的?”
半步神瑤池的方士?
平平無奇的一刀,南宮獻都攔不住,竟然冇完冇了緩緩而至,李桃歌暗道不妙,狠狠跺地,朝中間躲閃,身在空中,雙臂不斷揮動,生出一道道土牆和冰牆。
李桃歌翻了記白眼,“太白士已然是可遇不成求的高妙手了,天下有幾名偽瑤池的方士,聽都冇傳聞過。”
譚扶辛似笑非笑道:“對於我而言,殺人會有損修行,等閒不會開殺戒,不過……王寶是我親手斬掉頭顱,他收了我的刀譜,是為因,隨後被我斬殺,是為果,一飲一啄,乃是天定,我殺他,不算破戒。”
南宮獻點頭道:“他能夠破你的術法,一定能破半步神仙的術法,相生相剋,那是境地不相高低為前提,比方水克火,一桶水能澆滅火堆,如果小山般的大火,一桶水於事無補,要半條河裡的水才氣燃燒。總而言之,吃得太多,會把肚皮撐破。”
李桃歌心頭有股莫名的沉重。
李桃歌甩甩頭,刹時復甦,沉聲道:“鎮魂關十幾萬百姓慘遭搏鬥,你殺了幾人?”
南宮獻說道:“那是你孤陋寡聞罷了,或許碎葉城裡就藏著一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