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曰翠雀的短刀悄悄點了三下,生起刀暈,正巧套入槍尖,槍芒暗淡無光,銀槍的守勢頓時滯澀,翠雀滑著槍身收回刺耳摩擦聲,長驅直入,逼近莫奚官。
譚扶辛頎長柳眉挑起,淡淡說道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莫將軍,恕鄙人失禮了。”
譚扶辛輕啟朱唇,身形掠起,一個側踢擋住線路,翠雀後發先至,削向對方腳踝處。
朱延是郭熙肚子裡的蛔蟲,他深知寄父眼饞七萬複州兵,隻要將莫壬良綁了,複州死士豈能不投鼠忌器?
左手持有一把九寸短刀,刀柄刻有翠雀二字。
幾息不到,帶走三十多條命。
郭熙含笑道:“本帥另有兩個月過壽,這份壽禮未免太早了,不過有這份孝心,難能寶貴。”
銀槍如蛟龍入海,紮向對方小腹。
朱延狐假虎威,藉助郭熙權勢,對於安西軍其他將領,壓根不放在眼裡,常日裡冇少起牴觸,僅對雲飛和謝宗昭,稍存些畏敬。
朱延仍舊弓腰說道:“複州兵對於莫家父子效死忠,隻要莫壬良不死,這些人就對他唯命是從,兒子鄙意,拿下莫壬良,威脅複州兵投誠,將他們納為己用,是為上上之策。”
郭熙揮揮手,“戰略不錯,去辦吧。”
莫壬良能夠等閒登城,是朱延用心為之,他令士卒不準放箭,撤出垛口三丈,等複州兵上來後再圍攻。
“時候差未幾了。”
朱延冇理他,高舉右臂,朗聲道:“融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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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延是官迷,一門心機升遷,倒也有真才實學,兵法背的滾瓜爛熟,很有些文武雙全味道,郭熙見這義子才學不錯,乾脆給了他兩萬安西軍練手,本日是朱延平生打的第一仗,是騾子是馬,總要牽出來溜溜。
鎮守西門的是十三太保排行第五的朱延,外號朱大板,生的白白淨淨,留有八字鬍,看起來是名馴良之人,可他的凶名並不弱於郭熙。頂著宣正十八年進士名頭,來到本地任縣令,勾搭富商,壓榨百姓,將貪來的錢當作宦途拍門磚。可惜投錯了門路,收了錢的副都護,回身調到都城任職,至於升官半個字都不提,彷彿把這名胖縣令忘到腦後。朱延惹不起朱紫,便將肝火宣泄到百姓身上,二十大板的案子,他能判成八十大板,並用鐵殼包裹,把人活活打成肉泥為止,因而纔有了朱大板的外號。
一聲令下,早已籌辦好的方士齊齊掐指唸咒,護城河的河麵,平空結出冰層,越聚越多,越聚越大,以肉眼可見的狀況極速上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