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熙固然是衝著謝宗昭說話,但身後的將領噤若寒蟬,一口一個鹿家,又何嘗不是在敲打他們。
郭熙法度更快,不屑一顧笑道:“熟讀兵法陣法又如何,冇見過血的將種後輩,打起仗來都是軟腳蝦,記著,鹿懷夫如果親身攻城,把他綁了,留活口,拉在校場淩遲正法,用來震懾心胸不軌的傢夥。我們安西軍裡的鹿家後輩不好動,這名朝廷雄師裡的鹿家人,誰敢為他鳴不平,同鹿懷夫一個了局。”
叛將郭熙親身登上東門城頭,披虎神甲,戴虎神盔,腰間斜挎賢人禦賜寶劍,中間將星如雲,安西十三太保和各營主將悉數參加,眾星拱月般圍在郭熙身邊,威風的一塌胡塗。
眾將再次大笑不止。
郭熙雙臂環胸,神采倨傲說道:“來吧,看看複州兵究竟有多大本事,本帥拭目以待。”
又一名將軍說道:“末將見到了李家小子,本日他主攻西門。”
安西將領猖獗大笑。
郭熙撫摩著經心打理過的短髯,神采澹泊,察看征西軍好久,帶有挖苦口氣說道:“三十萬就想破我的碎葉城,這比老子爬上皇後鳳床難多了,用癡憨笨拙的太子掛帥,派宮中惡狽元嘉幫手,一個冇腦筋,一個冇老二,憑這倆半吊子就想殺我,做夢。”
郭熙細心望去,看到立在陣前殺氣騰騰的莫壬良,頓時明白了謝宗昭的意義,點頭笑道:“莫老兄啊莫老兄,你帶出來七萬複州死士,又生了一個好兒子,到頭來,竟然成為郭某的好敵手。”
郭熙沉聲喊道:“三十萬雄師壓城,正在眼睜睜看著我們,兩人加起來一百多歲,竟然像小孩子一樣打鬨,是在用心讓對方笑話,泄我軍威?”
一名主將笑道:“飛將軍出城時,要把威風壓一壓,您衝起陣來如天神下凡,如果把太子活活嚇死,三十萬雄師一退,前麵可就冇的耍了。”
臘月十八,暴雪壓城。
一名將軍抱拳道:“回稟大帥,按照逃回城的安西士卒說,對方手腕極其陰狠卑鄙,彷彿是都城裡的不夫君。”
謝宗昭笑道:“這哪是他的功績,而是大帥的功績。”
郭熙眉頭挑起,喃喃自語道:“李相派出三千不夫君,不良帥袁柏親至,給本身兒子保駕護航,看來是李家那小子搞的鬼嘍。”
話裡話外透著嘲弄。
安西活閻王,隻不過是抱著皇後裙襬上位的文官,論心黑手辣程度,這些武將都拍馬不及。
謝宗昭淺笑道:“保寧軍的鹿懷夫和賀舉山,這二將被太子從李家小子手中搶走,變成了太子府的前鋒官,本日主攻南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