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桃歌擠出一個光輝笑容,雙足踏地,飛身掠起,躍上薄薄的冰層,幾個起掉隊站在對岸。
李桃歌雙腿發力,從冰層束縛中拔出,用槍尖抬住那人下巴,獵奇道:“靈樞境的方士,放在西軍中都是香餑餑,怎會派這寶貝疙瘩來充當標兵?”
李桃歌揮揮手,輕聲道:“大師都是為朝廷效力,又是偶然之舉,放了。”
方士恭敬答道:“鄙人名叫付鬆,忻州人士,於宣正二十五年進入安西軍,任雷火營校尉。”
李桃歌想要讓開,俄然感受雙腿像是灌滿了鉛,傳來冰冷涼意,低頭一看,本來是方士在作怪,用他引覺得傲的控冰術黏住了雙腿。
李桃歌接住月魁劍削落的髮絲,轉過甚呲牙道:“南宮大哥,你感覺這兩名觀台鏡對我有威脅,還是一劍被你斬掉腦袋的機遇更大?”
冇等站穩,幾支箭矢從石頭前麵鑽出,直奔胸口咽喉,角度極其刁鑽,不像是淺顯士卒能射出的強弓。
方士苦笑道:“發揮術法是偶然之舉,就像幾十年的屠夫,哪怕是喝到酩酊酣醉,殺豬宰牛也能一刀斃命。”
“在荒山野嶺找美嬌娘?”
那人還是不說,中間的標兵答道:“既然是禦史大人,奉告也無妨,徹夜的口令是月中月,樓中樓。”
李桃歌渾不在乎笑道:“甚麼人家的本身的,不都是大寧國土嗎?”
觸及到軍情奧妙,即便是禦史也不能等閒奉告。
李桃歌嘲笑道:“徒步八百裡不知情,發揮術法倒是精準無誤,用這類糟糕的藉口來亂來,你把我當傻子玩呢?”
那人沉吟不語,搖了點頭。
那名方士彎著腰,奉承笑道:“回稟大人,鄙人隻是孤枕難眠,來尋覓美嬌娘罷了,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裡,恰逢大人登岸,因而伸手發揮術法,望大人恕罪。”
一名標兵揉著痠痛肩頭,略顯顧忌道:“你是李禦史?”
李桃歌再度高高躍起,想要遁藏,冇想到射來的箭矢更多更快,足有十幾支之多,李桃歌撇了撇嘴,鬼域槍舞出槍幕,將箭矢攪成碎木鐵片,接著如鷹隼爬升而下,一槍刺入大石。
“行,臨時信你。”
李桃歌笑道:“你們的主將雅興不淺,將士在刀尖打滾,竟然故意機登樓弄月,看來必然是名儒將。”
月魁扭轉飛入南宮獻手心,他輕聲道:“這把劍是家主犒賞,相伴二十八年,我自有分寸。”
從李桃歌身邊繞過,將兩杆槍斬為兩截,餘勢不減,又將兩名叛軍修行者一分為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