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嘉捶打著微駝的背部,咳嗽幾聲,慢條斯理說道:“請功冇題目,可在請功之前,我們是不是先要清理掉罪過?”
歐陽庸沉聲道:“不止是嘉獎,還要金子銀子和功績,我們右司禦衛打下兩城五縣,半個月以來不辭辛苦,在大漠裡刻苦受凍,殺了數萬叛軍,莫非不該犒賞金銀和官職嗎?”
安閒宗修的是道家心經,養氣工夫甚為熟稔,即便是被人劈麵叱責漫罵,田桂仍舊不動聲色,刀身推出三寸,冷聲道:“未得殿下召見,任何人不得突入,違者按企圖弑君論處!”
元嘉眯起渾濁眸子說道:“不想要嘉獎的聖旨,那你們想要甚麼?”
元嘉皺起皺紋遍及的額頭,輕聲道:“太子剋日馳驅辛苦,安息了,有甚麼捋不清的官司,如果能瞧得起老夫,來給你們當判官評理如何?”
歐陽庸說道:“元大人,我們想見太子。”
歐陽庸心中一喜,轉頭望去,指著十幾名將領,說道:“不止右司禦衛,擺佈監門率,擺佈清道率,皆是誅殺叛軍的主力,他們同我一樣,想要找李白垚索要封賞,勞煩元大人稟報太子,給我們大師做主。”
太子府右司禦衛歐陽庸一馬搶先,帶著幾十名將軍浩浩大蕩來到門前,太子府右率衛田桂推刀出鞘,怒斥道:“歐陽將軍,太子並未召見你,披甲帶刀夥同幾十人前來,想要造反嗎?!”
局麵對峙不下,屋門俄然推開,走出一名背部微駝的白叟,身穿內侍省三品官袍,高大魁偉長相陰柔,透出詭異氣味。
見到田桂竟敢拔刀,歐陽庸嗤笑道:“造反?你扯啥閒淡呢,兄弟們想要見太子,還得問你田王八答不承諾?竟然還敢亮傢夥,滾蛋!若不是看在殿上麵子,早把你攆出都城了。”
鎮南侯的子孫後代,當然瞧不起江湖出身的田桂,暗中穿了很多隻小鞋,想要將他攆出太子府,可田桂心靜如湖,吃了虧啞忍不發,向來冇翻過臉,任由這幫勳貴後輩折騰。
元嘉一呈現,歐陽庸等將領頓時收斂起放肆氣勢,畢恭畢敬施禮道:“見過元大人。”
歐陽庸臉龐一紅,嘀咕道:“元大人,這是帶兵之道,您不懂。打了敗仗,不準兄弟們放縱,今後誰還跟著玩命,獎懲清楚,張弛有度,雄師才氣凝集出士氣,幾次打出敗仗。”
既然說了太子安息,歐陽庸也不敢再執意求見,說道:“元大人,我們兄弟吃了十斤沙,灌了百斤風,很多兄弟都丟了命,成果換來的隻是朝廷嘉獎的聖旨。第一次兵戈就碰到這窩囊事,大夥心都涼了,想要求太子主持公道,去找鳳閣的李白垚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