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茯苓聽到有人想要買本身，頓時捏出一把盜汗。
卜屠玉讚歎道：“十兩銀子，能買四石粟米了，節衣縮食的話，能熬過開春。袁公子不愧是外埠豪商，一脫手就豪擲令媛呐。”
袁姓公子哥開門見山想要采辦趙茯苓，也不算有多冒昧，邊關戰事頻繁，有的是吃不起飯的百姓，賣兒賣女屢見不鮮，三石粟米，就能調換一名妙齡女子。
“那我選……”
卜屠玉勾起嘴角，壞笑道：“賣都是能賣，隻不過代價冇談攏，小茯苓是我大哥心頭肉，冇法用粟米衡量，想要買歸去暖床的話，用你老孃來換。”
袁公子頓時肝火攻心，一巴掌拍響桌子，“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，敢唾罵本公子，去把他們經驗一頓，往死裡打！家叔乃複州司馬，即便是殺了人，也能保你們安然無事！”
劈麵的袁公子，神采閃現縱慾後的青白，眼裡帶著色意，如果落在他的手中，豈能有好果子吃？
“那老兄可真就挑錯人了。”
亂世中的女子，就像荒漠中的狗尾巴草，卑賤完工泥。
“就是姓王，莫刺史入了大牢，王司馬去官在家，苦楚的很啊。”卜屠玉往嘴裡丟入一粒花生，暴露奸滑笑容，“說是家叔，冇準是他老孃的相好，輕易之事不宜彆傳，隻好胡亂找一個名頭。”
這幾句話將趙茯苓說的一無是處，害得十三四的小女人眼中出現了淚花。
四名惡奴擼袖子抽刀，刀才拔出一半，麵前一花，醜惡少年不知何時站起家，手中握有長凳，咧起大嘴巴嘿嘿一笑，長凳順勢騰空而起。
李桃歌恍然大悟，點頭道：“難怪。”
始作俑者趙茯苓，偷偷捂嘴暗笑。
一陣劈裡啪啦亂砸。
少女纖薄肩頭聳動，低泣道：“茯苓不哭。”
趙茯苓收起淚水，遊移半晌，輕聲道：“能不能把十盒胭脂，抹到卜公子的屁股上。”
卜屠玉對少女擠眼笑道：“你受刻苦，我大哥能換來四石粟米，這在兵荒馬亂的複州，但是筆橫財，你忍心擋住你家公子發財嗎？”
明褒暗貶，誰都能聽出內裡的挖苦成分。
換作平時，大紈絝卜屠玉早就掀桌子打人，本日曉得大哥在拿對方解悶，因而也不焦急，轉頭笑道：“這位老兄，你出多少銀子？”
袁公子氣的肺都要炸了，大喊一聲給我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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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桃歌最見不得女人哭，女人一哭，貳內心就越軟，幫小茯苓擦乾眼淚，欣喜道：“卜公子是在逗你玩，你如果再哭的話，可就中了他的狡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