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桃歌接太小茯苓遞來的茶碗，吹開漂泊在上麵的茶葉，品了一口，說道：“逼迫本官，倒也不至於抄冇產業，誰找你們借過錢，轉頭將諸位將軍的名諱，寫給莫將軍，他會替你們主持公道。”
老糧商衝動道：“禦史大人宅心仁厚，真乃大寧之福。草民這就動手去辦，爭奪再把東庭的糧商給哄過來，給雄師供應糧草。”
李桃歌潤完喉嚨，皮膚烏黑的細嫩手臂立即把茶杯拿走，完過後還用手帕幫他擦了擦嘴，李桃歌心對勁足笑道：“諸位，把你們找來，並非是要乞貸，而是借糧。”
莫壬良神采陰沉說道：“誰借過錢，如何借的，借了多少，把詳細過程寫下來，一個字都不準少。”
李桃歌單臂枕在腦後，碎碎唸叨：“官當得越大，越要習得全麵二字，怪不得我爹喝酒都能睡著，內心裝著九十九州，豈容他懶惰半刻。等活捉了郭熙，我也去官不乾了，去遊山玩水幾年，好好享用人間歡愉。”
彆的糧商摸不到北，唯獨年紀最老的糧商眼眸放亮，猜想道：“禦史大人是想把安南和兩江的糧食都運到安西，到時候滿城都是糧商，然後我們將他們再用心晾到一旁，將代價抬高到本來的模樣，如許他們一粒米都賣不出去，最後由大人出麵，誰價高攀收誰的，糧商如果不賣，幾千石糧食運歸去，賠也得賠死，隻能遵循低於市場行情賣給大人，打掉牙往肚子裡吞，還要感激禦史大人的拯救之恩。”
李桃歌笑道：“不至於，我是誠懇買糧，他們誠懇賣糧，代價公道便可，隻不過少賺點罷了，國難當頭，將士在火線浴血而戰，他們那些販子，吃點虧就吃點虧吧，算是為國著力。”
李桃歌走下床塌，關好門窗，輕聲道：“再有一個月擺佈，新糧就要成熟，兩江都護府和安南都護府，是我們大寧糧倉，我要你們去那邊，同本地糧商打交道，放出西北雄師糧草吃緊的動靜，並打起高價收買的招牌。牢記，你們以市場兩倍代價收，讓伴計悄悄放出複州收糧的代價，就說戰事吃緊，本地糧商能以八倍賣出，一州傳上十天，直至傳遍兩江和安南二十九州為止。你們收糧返來，我會把運糧的用度和收糧本錢，悉數都補給你們，毫不會虧一文錢。”
“這……”
老者遊移了一下，說道：“禦史大人，草民做的是糧食買賣，這幾個月行情好，以是大部分糧食都賣了，如果從固州分鋪調取的話，應當有五百石陳糧，全數用來獻與大人，助雄師西征班師而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