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走進金帳,李桃歌始終在疏導柴子義彆怕,可碰到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異姓王,貳內心也在打怵,對方名義是藩王,實際是這萬裡草原霸主,進入人家地盤,八大世家的顏麵好使嗎?
蒲星哈腰惶恐道:“不敢,柴大人乃是正使,誰都不敢私行作主。”
蘿鷲嘲笑道:“你們不敢做主,本王敢做賢人的主,酒醒以後,帶著兩營人頓時路。”
蘿鷲咧起嘴角,似笑非笑道:“酒都不會喝,你這官如何來的?哦,幾乎忘了,你的親妹子嫁到了宮中為妃,乃當今最受寵的國舅爺。”
蘿鷲朝他細細打量一番,重新看到腳,再從腳看到頭,就差掰開嘴巴看看牙口,如同在遴選駿馬。
李桃歌被那雙霸道眸子盯的內心發毛,手心排泄汗水。
李桃歌豪放舉起酒罈,朗聲道:“我替爺爺和父親,敬王爺!”
一飲而儘。
柴子義的酒量,兩壺罷了,頂天能將青樓裡的清館人灌倒,和他的體格一樣孱羸不堪,聽到要代天子同飲,麵呈難色道:“王……王爺,下官酒量實在……實在難以開口,喝多了以後會胡言亂語,有辱聖顏。”
柴子義的mm是寵妃,蘿鷲的女兒是貴妃,後宮女子爭鬥起來,不弱於疆場廝殺,因而蘿鷲替女兒出口惡氣,也就理所當然。
一席話充滿挑釁意味。
跟著二絃琴奏出婉轉曲調,幾名彪形斧手進入帳中,手持利刃,跳起了跳舞。
蘿鷲嘲笑道:“怕草原精兵吃窮你們?放心,糧草武備都由本王來出,儘管發號施令便可。”
蘿鷲有兵有錢有地,名譽是藩王,其實在萬裡草原另立朝廷,論職位,段馮杜李,兩名內相兩名外相也不敢與之爭輝,李桃歌又怎敢和白叟家叫板,把話吞進肚子裡,隻能在內心祝賀世叔安然順利了。
蘿鷲雙眸如鷹道:“此次西巡,是為了對於郭熙那吃裡扒外的東西,本王早瞧他不紮眼,仗著東宮目中無人,把安西當作本身的小朝廷,為了給賢人助陣,本王出兩營草原精兵,如何?”
這一罈,使得李桃歌酒意澎湃,頭重腳輕,飄飄欲仙,終究體味到了醉的滋味。
柴子義見到勢頭不妙,用袖口擦拭掉額頭汗水,一狠心,一咬牙,將大碗酒喝乾,半途嗆了一下,不斷咳嗽。
上官淪為笑柄,李桃歌想要得救,站起來出聲道:“王爺……”
梭巡使柴子義爛醉如泥,蒲星作為梭巡副使,隻好硬著頭皮接過話茬,“王爺,茲事體大,等柴大人酒醒以後,再多決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