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身兼三大抵職,確切勞苦,摘掉此中一頂官帽,倒也無可厚非,可恰好是將最首要的兵部尚書一職革去,新任命的兵部尚書,又是太子的親孃舅納蘭重錦。
跟著一聲婉轉鐘磬聲,殿門大開。
李白垚這半生,廟堂浸泡二十載,吃過無數的虧,兒子又差點死在西疆,早已不是當初敢駁斥賢人的刺頭,不諳為官之道,如何統領六部。
明天新任命的大理寺卿名叫嚴遼,曾是太子府擺佈衛率長史。
難怪劉甫禦前失態。
兩位宰相一前一後行走在禦道。
“哦?”
杜斯通施禮道:“臣突感不適,先走一步。”
這就耐人尋味了。
率先走出大殿的,是一襲黛藍蟒袍的瑞王,他步子邁的極大,包含雷霆萬鈞,眉眼中異化滔天怒意,走到龍柱時,劉甫轉頭望向宣政殿三個大字,重重哼了一聲,大步流星拜彆。
杜斯通驚奇道:“一人對抗四十萬雄師?趙國公真是膽小心雄之輩,可討伐逆賊,不是仰仗膽氣就妙手到擒來。”
杜斯通撫摩著長鬚說道:“征討郭熙,需求找一名穩妥將帥,瑞王鎖死在皇城,冇法被甲出征,白垚,國庫夠支撐這一仗嗎?有無合適人選?”
這一式溫和推手,倒是讓杜斯通猝不及防,恍忽了半晌,畢恭畢敬說道:“多謝太子抬愛,臣年紀大了,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,喝酒如飲毒藥,李相正值丁壯,還是由他陪殿下縱情吧。”
李白垚拱手笑道:“多謝殿下相邀,杜相乃百官之首,以杜相馬首是瞻。”
貴為太子,在宣政殿前,聘請兩名宰相喝花酒,放進史乘裡,那也是相稱炸裂,覺得是史官在扯淡,誰敢信?
賢人之以是將這座議政殿與年號同音,仿的是上古常例,一代帝皇建一座宮殿,以便後代子孫不忘於心。
李白垚眯起眸子,瞄向東宮方位,低聲道:“杜相無需自責,郭熙之禍,源自皇城,不管是撫是剿,隻要朱紫內心不循分,該亂的仍舊會亂。”
李白垚笑道:“臣得了眼疾,郎中說不能喝酒,不然會變成瞎子,還望殿下諒解。”
比及眾臣陸連續續走出大殿,劉識找到左相杜斯通,拉住對方袖口,也不說話,用蠻力將其拽到李白垚麵前,傻乎乎說道:“二……二位宰相,母後說了,你……你們是大寧最大的官,今後要多與你們靠近。”
杜斯通和李白垚對視一眼,恭敬施禮道:“多謝皇後和太子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