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傳來狠惡摩擦聲。
吳悠舉起雙劍,驚奇道:“能同時操控兩種五行之術,術法成就並不在武道修為之下,該嘉獎你為天賦,還是半途隕落的不利蛋?”
銀台劍平舉。
當銀色牡丹來至麵前,李桃歌隻能抱住腦袋護住蘿芽,祈求能捱過這一劍。
李桃歌回過甚,兩道身影呈現在擺佈,一名是體格雄渾的男人,三十多歲,長得像是教書先生,呆板中帶有公理感,烏黑十指撐起罡氣盾牌,將牡丹開悉數擋下。
蘿芽眼眶一紅,淚水打轉後流向臉頰,“你,你好狠的心!”
吳悠打了一個飽嗝,遲緩說道:“莫非你的師父冇教過你,方士不成與武夫搏鬥?”
從吳悠的口氣中,李桃歌聽出了戲謔意味,可蘿芽哪懂腹黑機謀,見到李桃歌沉默不語,還覺得他真起了殺心,當下又驚又怒,“你該不會真想殺了我吧?”
白袍碎裂成末,暴露十幾道淺淡劍痕。
另一名是身型高大的女子,眼窄額寬,雙臂奇長,握有四尺長劍,劍尖直指吳悠咽喉,應當是在尋覓良機,試圖一劍封喉。
李桃歌跌落在地,大口喘著粗氣。
短刀打仗到遍及汙垢的長袍,如同插入棉絮,再也冇法進步半寸。
吳悠身軀一震,泥土和冰霜紛繁掉落,火焰也跟著消逝不見,他充滿驚奇說道:“那一劍牡丹開,靈樞境的護體罡氣都會被絞成齏粉,你一個璿丹境,為何隻是受了皮外傷?莫非天賦異稟,或者練過金剛不壞神功?”
李桃歌吐出一縷淤血,無法笑道:“劍仙老爺爺,您哪看出來我隻是受了皮外傷?劍氣突入體內橫衝直撞,隻剩下半條命。”
李桃歌湊到她的麵前,聞著幽蘭香氣,低聲道:“跑得越快越好,我死了都不準轉頭!”
太匪夷所思了。
右手緊握刀柄,將雪亮刀身緩緩從烏黑如墨的蛟皮中抽出。
蘿芽倔強道:“不想跑!草原冇有丟棄火伴的懦夫!如果變成逃兵,會遭到全部草原的人嘲笑!”
“哦?你小子竟然是法武雙修?”
吳悠嘲笑一聲,慢悠悠說道:“倘若你殺了這女孩,證明心黑手辣能同謀大業,老夫真籌辦收你為徒,可惜呀可惜,你膽敢與我亮刀,既然如此,那便送你們這對鴛鴦共渡鬼門關吧。”
李桃歌長歎一口氣,不幸兮兮說道:“本來能逃出世天,又被你害死了。”
吳悠笑道:“一個宰相兒子,一個王爺女兒,皇城裡的大床不敷折騰嗎?恰好跑到牡丹山來尋歡愉,好,老夫成全你們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騷,多年後又是一則嘉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