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熙想了想,糾結道:“都護府四周有幾十萬雄師,十八騎不過兩萬不足,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,不至於如此吧?”
郭熙點頭道:“事情都過了六十多年,甚麼皇叔不皇叔,一個教了大半輩子書的窮酸罷了,張燕雲敢去拜見他,必定有賢人授意,我們千萬不要拿這個做文章,不然會自討苦吃。”
幕僚謝宗昭早已等待多時,見到郭熙後,畢恭畢敬施禮道:“郭帥。”
“燕雲老弟,不是哥哥不講理,而是你打了敗仗太風景,我怕部下那些臭丘八,聽到你雲帥的名號,急倉促投奔十八騎,不在我這乾了。萬一四十萬雄師跑個精光,成了光桿都護,我這老臉往哪擱?還請老弟擔待哥哥的謹慎眼。”郭熙大笑著說道。
“郭帥,有遮風避雨的狗窩就行,不必進城打攪,再說四十萬雄師,我也養不起啊,就那幾萬崽子夠我頭疼的了,再添人,隻能每天喝西北風了。”張燕雲含笑道。
“這麼快?!”
謝宗昭慎重道:“謹慎為妙,為表達敬意,我去城門驅逐,都護在大門驅逐,張燕雲再不滿,我們的禮節不能出錯。”
張燕雲抿了一口,略帶遺憾說道:“好茶,可惜我粗人一個,隻愛酒,不愛茶,這此中的道道,實在喝不明白。”
郭熙和皇室有千絲萬縷的聯絡,親mm嫁給了瑞王為側妃,侄女又許給了六皇子,再加上手握重兵,更加飛揚放肆,客歲將副都護打成傻子送回永寧城,宣稱水土不平而至,撤除龍椅四周那幾位,誰都不放在眼裡。
郭熙板滯半晌,皺眉道:“這張燕雲,果然是戰無不堪攻無不克的兵仙,十萬玄月軍都被他吃掉了,他打了敗仗不要緊,倒是給本帥出了天大的困難。”
謝宗昭驚詫,轉而憂心忡忡說道:“大帥,此次張燕雲能夠進城,十八騎不能進城!”
“咱大寧和驃月對戰,隻要吃不完的虧,你此次殲敵十萬,可算是揚眉吐氣一回,我感覺賢人得封你為天將軍,一等公,世襲罔替!”郭熙豎起大拇指讚歎道。
郭熙揮揮手,“去吧。”
“弟弟太客氣了,我們哥倆誰跟誰,你隻要開口,要錢給錢,要人給人,就是要我郭熙的腦袋,哥哥也雙手奉上。”郭熙將張燕雲攙扶入坐,並排坐在了客椅,親手捧起香茗,“嚐嚐,江南來的新茶,傳聞是處子采摘,甜美無窮。”
謝宗昭說道:“張燕雲不作逗留,直奔安西都護府而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