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東西放下!”公孫止看到王禪背上的君子淑女寶劍,臉上大變。
每一次對掌,公孫止都感絕彷彿一柄重錘敲打在他的胸口,掌心黑鐵光彩竟然被轟出了裂縫。
微弱的勁力,震得公孫止退後三步,王禪卻站在原地不動,隻是身子微微一晃,便將統統勁氣卸去。
比快?比詭異?
思念不決,王禪第三刀又已經砍了上去。
王禪在最小的空間內挪動,身法幾如鬼怪,三劍均是貼肉而過,相差不到半寸。閃避的同時,王禪伸手拔出血刀,一刀斬出。
刀來劍往,兩邊都是越來越淩厲,一道道寒光閃動,劈啪作響,劍室當中楠木桌椅儘數被毀,就連房梁也被斬斷。
公孫止固然節節敗退,可臉上倒是涓滴不見慌亂,因為他左手倒提的那柄鋸齒金刀可始終未用。
王禪抬眼望去,隻見他左手拿著一柄背厚刃寬的鋸齒刀,金光閃閃,似是黃金打造,右手執的倒是一柄又細又長的黑劍,在他手中悄悄顫抖,顯得刃身極是柔嫩,兩邊刃口收回藍光,自是鋒銳非常。兩件兵器全然相反,一件至剛至重,一件卻極儘輕柔。
比起公孫止的玄色軟劍,他的血刀隻會更快,更詭異。
眼看刀劍就要觸碰到一起,公孫止這時倒是徒然變招。
即便心中再不肯意承認,公孫止也隻得接管這個實際,那就是拚掌力的話,他不是王禪的敵手!
隻見黑劍顫抖不已,當胸朝王禪刺去刺去,但是劍尖並非直進,倒是在王禪身前亂轉圈子,讓人完整不知這黑劍要刺向何方。
血刀與鋸齒金刀再次訂交。
話音未落,公孫止雙掌翻飛朝王禪拍去,隻見其手掌心模糊帶著一股黑氣,還未拍到,勁風已逼人而來。
“這麼想硬碰硬,我就讓你碰個夠!”
公孫止一掌揮空,並不收招,手掌還是伸出兩尺,身形一晃,已縱身到了王禪身前。凡人出拳發掌,老是以臂使手,手臂回縮,拳掌便跟著打出,他這一招倒是以身發掌,手掌不動,竟以身子前縱之勁擊向仇敵。本來滿身之力雖大於一臂,但是以之發招,究嫌過於遲緩,公孫止這一掌倒是威猛迅捷,兼而有之。
王禪身子一側,一個旋身,輕鬆避開。
公孫止一樣曉得這一點,心中一狠,當下左刀橫斫,右劍斜刺,將陰陽龐雜刃法闡揚到極致。本來刀法以剛猛為主,劍招以輕靈為先,兩般兵刃的性子截然相反,一人同使刀劍,幾是毫不成能之事,但公孫止雙手兵刃越使越急,而刀法劍法卻分得清清楚楚,剛柔相濟,陰陽相輔,當真是武林中罕見的絕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