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特心跳的有些快,媽媽是甚麼樣呢?
“給你籌辦好了。”林晚照帶她到洗臉檯,指著早上新刷過的紅色塑料杯,內裡放著未開封的牙刷。毛巾架上大紅的毛巾,“毛巾用這條。”
“不消掃,過年上午不掃地,會把財氣掃出去的。一會兒還得有人來。等下午再清算。”林晚照看昨晚回放的春節晚會。
人聲腳步聲酬酢聲垂垂遠去,秦特悄悄踱到窗邊,揭開一角窗簾,探出一隻眼睛,院裡的燈都開著,窗外的氣象非常清楚,一群穿戴百般棉襖、大衣、羽絨服的女人走出門,甚麼年紀的都有,有頭髮灰白的,也有四十來歲的,還豐年青的。
林晚照是真覺著這個外孫女知心,上輩子也是,可對上秦特那雙帶著奉迎的眼睛,內心就有些不是滋味。林晚照經曆過上輩子孝子賢孫的“臨終體貼”,現在脾氣大改,隻為活個痛快。上輩子她會覺著這孩子懂事,這會兒卻覺著憋屈,替這孩子憋屈。
這原是給兒子媳婦回家預備的,當時圖便宜,林晚照跟租她房的毛巾廠搞的批發,一百塊錢一百條,現在另有好幾打冇開封,估計能用到死。質量實在還行,就是色彩略土。
“洗臉我都是用香皂,冇買過那甚麼洗麵奶,明天超市開門晚,一會兒我們去超市買,你們年青孩子都用洗麵奶的。你想用啥,咱就買啥。”
林晚照有些擔憂秦特醒了見不著人驚駭,跟劉愛國籌議著,她就不出門了,籌辦好待客的瓜子花生,兒子們出去拜年。
此時,秦特纔想到,啊,對了,這是姥姥家。
“你姥爺本身拿著哪。”
秦特很想出去,去看看媽媽是甚麼樣的人。
內心那點踟躇頃時退散,一絲失落從心底升起。
從床上拿起明天穿的棉衣,秦特重新套在身上,被子疊整齊,床單四角抻平。對妝台的鏡子照了照,秦特冇看到梳子,抿了抿耳邊碎髮,臉頰的紅腫彷彿更較著了,把碎髮放下來。秦特側耳細聲內裡的聲音,感受很熱烈,很多人說話,是媽媽來了嗎?
秦特就拿歸去本身吃了,她吃的細心,這是原味兒的瓜子,嚼起來很香。不過,吃多了有點乾,秦特拿了個一次性紙杯,給本身倒了杯水。
笑起來~
“姥姥,有掃帚嗎?我掃掃地。”
林晚照見她看來看去,問,“找甚麼呢?”
“我用香皂就行。”秦特小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