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劉愛國的話說,賣舊東西就賣了五百塊錢,把我那老產業全賣了。
“還記取哪?”
放好衣服,林晚照出去做飯,劉愛國跟屁、股背麵,“昨兒我去大哥家,大哥還抱怨我,說好好的洗衣服如何送中意了。要曉得我們不要,他要啊。”
林晚照劉鳳女批示著如何放,放那裡。除了熱水器得找個懂行的來安裝,床、沙發這類都是老二帶著劉飛給裝好的。
劉愛國劉愛軍不說話了,倆民氣知肚明,劉愛黨就是不想分錢。劉愛黨看誰都不說話,問,“你們說如何著?”
“我給大哥打過電話了,大哥說他返來辦。”林晚照掰塊饅頭遞給劉愛國,“舅爺的墳到時你得去辦,我們擎了舅爺的院子,舅爺那邊的事就得我們來管。”
劉愛國兄弟三個把遷墳款分清,栗子溝村兒的拆遷款也要下來了。
劉愛國在家跟林晚照嘀咕,“一塊碑就貴八十,咱爸咱媽咱爺咱奶,另有太爺太奶,這就是四百多快五百塊錢了。你說大哥,甚麼錢都拿。”
像劉家就是三人, 分一套七十五平的兩居。
遷墳款還剩兩萬多,這錢如何分。
劉愛黨就是如許愛占便宜的人,那真是風過留痕,雁過拔毛。
簽好和談, 就能去挑週轉安設房了,因為是合村拆遷, 週轉房也都在一起, 都是樓房。這個就是每家按每家每戶的常住人丁,畢竟,有些外嫁過來的媳婦, 戶口冇過來, 人一向在村兒裡住,也不能不分給人家住的處所。
問林晚照,“你喝不?”
林晚照指著從櫃裡清理出來的一二十年前的舊衣, “你穿?”
劉愛軍也說,“買燒紙能有多少錢。”
“就喝兩杯,冇事兒。”劉愛國問林晚照,“嶽母的墳如何說,另有你爺爺奶奶、太爺爺太奶奶?”
不過,有人送那就另當彆論。
成果,因為拆遷,劉愛國哥兒仨還鬨了場氣。
劉愛黨去訂墓碑,一樣的墓碑,他定的就比劉愛國訂的要貴八十塊錢。
劉愛國還把這件事跟三弟劉愛軍唸叨了一回,劉愛軍有甚麼體例,無法,“大哥也快七十的人了,頭髮都白了,我們也不能為這點事跟大哥翻臉啊。”
劉愛國看看身上的黑呢料大衣,嘟囔, “不穿也能做抹桌子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