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他媽的是招誰惹誰?為甚麼要來受這類罪?賊老天,我上輩子是欠你錢嗎?這輩子你要這麼折騰我?」
中士嚴厲改正,比起戰力,這個連隊所具有的忠貞信奉纔是真正無堅不摧的利器。
中士逼問。
巴大得將耳朵撐到最開,唯恐漏聽一字半句。
中士換了另一個題目。
「巴雜碎是吧!」
「你為了甚麼從戎?」
中士再問。
誰有悔怨藥賣,我出身家跟他買。
「媽的,嘴巴放潔淨點,你纔是雜碎。」、「不要打了,我說,我姓巴。」
「擯除韃虜,興我中華。」
「你為了甚麼從戎?」
在臉上有道十公分刀傷,疤痕額頭高出鼻梁劃到下顎,好像索命厲鬼的中士監督下,巴大得瑟瑟地戴上煤鬥形狀的德式鋼盔,繫緊掛著彈藥袋,以及兩枚24型德國柄式手榴彈的腰帶,握住國產的漢陽造步槍,雙眼各含著一沱大淚泡子,拖著一身疼痛,苦楚哀怨地接管,每個新兵都得嘗試過一回的磨練。
放你媽的烏拉屁,等老子分開這,還是吃喝嫖賭,賺大筆大筆的現大洋,冇錢撈,不能作威作福誰情願從戎。
「大錯特錯,兵士儘忠的工具,隻要泛博的群眾大眾。」
「你不錯了,但還得再練練,下次吧!下次有機遇我再告訴你,不過你去了也是白去。」
「五十圈,你乾脆一槍把我給斃了。」、「不要開槍,我跑就是了。」
「失利瞭如何辦?」
四十圈後,巴大得再也跑不動,把步槍當作柺杖用,拖著沉重不堪的身材遲緩地往前走。
「另有力量耍嘴皮子,看來經驗得還不敷,全部武裝跑校場五十圈。」
軍閥兵士本質良莠不齊,有些之前底子就是匪賊,身上儘是惡習。
邊跑,巴大得不住地在內心控告,罵天、咒地,就是不敢對將他從段大少身邊調走的段二少說半句暴虐的話。
「陳述長官,有。」
跟他對話的隻要模樣跟殺人魔冇兩樣的中士。
「泛博的群眾大眾。」
「大柱子他娘托我問你,你能不能替他說說?讓他去你們隊上從戎,大柱子甚麼冇有,力量最多,你們之前老愛打鬥,他每次都打贏你不是?跟你在一起,相互也有個照顧,有事就讓他擋在前頭。」
「擯除韃虜,興我中華。」
北洋軍最精銳的軍隊都不見得能裝備的初級貨,這裡到處可見。
「段二少。」
「很好,聽清楚了,接下來的話,我隻會說一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