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說――”
“就到了。”葉連韶說。
“當時,車禍以後,你在昏倒中,大出血,保不住了,大夫說你和孩子隻能保一個,我就、我就……替你做了決定,此次流產毀傷了你的子宮……”葉連韶深吸了一口氣,“厥後你醒來,精力狀況一向不是很好,我也一向不敢奉告你,怕你……”
怕她撐不下去,何曉曼想,她懂的。
葉連韶遞過來一張紙巾:“哭吧,難受就哭出來,彆憋著。”
“曉曼、曉曼!”有人在大力搖擺她的身材,把何曉曼的靈魂從無儘的虛空裡拉返來。
“是啊,”葉連韶再躊躇了一會兒,像是深吸了一口氣,方纔說道,“是個嬰兒。”
何曉曼的眼神渙散,像是在很遠很遠的處所,遠到如何都拉不返來,她虛虛地應了一聲。實在那有甚麼大不了,她已經聾了,再去掉一個子宮,也就是殘疾。那有甚麼大不了。不不不,她不籌算和洛航有甚麼。
她那裡來的孩子?
“讓他曉得有個被他害死的孩子?”何曉曼低聲說,她把額頭抵在墓碑上,冰冷,她不曉得這個孩子會不會恨她。她決定了她的存亡。
它冇有機遇來到這個天下,冇有機遇看這個天下一眼,感遭到春季的風和夏天的雨,聽春季葉子落下來,或者踩在夏季皚皚的白雪裡,它都冇有這個機遇。它也冇有機遇熟諳它的父親和母親。
她原覺得被他殺掉的不過是之前的何曉曼罷了,現在才曉得――
現在也不是腐敗,也冇有太多來掃墓的人,以是處所很蕭瑟,何曉曼一頭霧水,跟著葉連韶下了車,葉連韶輕車熟路地帶她走到一塊墓碑前,碑上冇有字,也冇有照片。葉連韶卻把手裡的花放在了墓碑前。
“不是的,”葉連韶苦笑,“如果隻是……我也不想奉告你,如果你肯嫁給我的話,那本來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,但是洛總……我怕他會介懷,以是還是需求奉告你一聲,當時你環境很不好,大夫說、大夫說,你子宮受損……”
“是你的孩子。”葉連韶說完這五個字,彆轉頭,像是不想讓她看到他這時候的神采。
何曉曼向來冇有思疑過葉連韶,他們是大學同窗,他在她最艱钜、最絕望的時候向她伸出了援手。冇有他,她冇準……不,她必定已經死了。即便被從絕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