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次日中午,小謝神采慘白,彷彿大病初癒。按洪舅爺的話,附在小謝身上的滅頂陰靈已經被他用巫刀驅走,成為孤魂野鬼,自生自滅。
能夠是大師都看出這對少男少女互有好感,洪舅爺也冇反對,洪班固然沉默寡言,但畢竟是孩子,也但願小謝留下。但謝父母說不能太長,最多五天,到時候就要回家,爸媽得上班贏利,如果請長假冇完,被單位辭退就得喝西北風。
轉眼十幾天疇昔,按理說小謝早就該犯病了,可竟然一向冇事,這時小謝的父母纔信賴,兒子身上的邪已經被遣散。他們歡暢得不可,趕緊取出兩百塊錢遞上去,這是他們家獨一的全數積儲。
洪霞笑了:“我爸爸能夠通靈的,向來冇出錯過。”
而小謝的父母也不美意義閒著,就每天幫洪家乾活,甚麼砍柴挑柴、生火燒飯,能做甚麼做甚麼。但他們做的最多的,是要幫洪舅爺彙集一種獨特的東西。
洪霞找了個木桶,小謝拎著到河邊裝滿淨水,洪班並冇有跟著,能夠是感覺冇意義吧。洪霞手裡拿著一支筷子。她坐在木桶前,低聲唸誦咒語,還用手掌在木桶的水麵上方十幾厘米處來回劃動,最後將筷子直直地鬆開,筷子掉進水中,卻並冇有沉底,而是一半浮在水麵上,另一半在水下。
厥後,他倒在地上扭來扭去,洪舅爺走到他身前,舉起那柄短刀,用力朝下揮去。小謝身材痙攣,顫抖了半天,一動不動。
小謝每天都和洪霞在河邊或山裡玩。兩人都十六歲,恰是情竇初開的時候,不免有些對眼。偶然候兩人伶仃到山裡摘果,小謝大膽地牽過洪霞的手,她也不抽回,就讓他牽著。
小謝的父母傻了眼,那場大雨在仙桃是幾年不遇的,以是印象很深,而小謝的夢遊症狀,恰是在那次大雨以後纔有,之前還真冇產生過。
把小謝看得嘴都合不攏,他用手扶著水桶,細心地斜著側著看那根筷子。忍不住把手伸進水裡去撈筷子的下方,冇想到筷子立即沉下,再也浮不上來了。
洪班指著洪霞,說:“她也會。”
那是洪舅爺從山裡的石壁上用鑿子打下來的石塊,呈淺黃色,也不曉得內裡含有甚麼。不是哪個石壁都有,要指定的特彆處所才氣找獲得。揹回家用石臼搗成粉末,越細越好,然後放在竹籮裡用手抹平,洪舅爺就會坐在後院,用手指在粉末上寫字。他寫的字謝家三口完整不熟諳,每個的筆劃都很奇特,但又不敢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