郵遞員從郵包裡找出信,遞給了她。
“鎮上就有收買站。”王曉停頓了一下,湊到薑瑜耳邊,小聲說,“姐,你可彆拿到內裡去賣,逮著了會下獄的,前兩年隔壁村有小我就被抓到了,傳聞現在都還呆在大牢裡呢。”
公然還是個孩子,想題目就是簡樸直接。她現在冇成年,戶口又掛在周家,在這個出趟遠門,住店買火車票都要先容信的年代,分開了周家她能上哪兒?
王曉絕望地垮下了嘴,種菜甚麼的實在是冇吸引力:“姐,你種菜乾甚麼?周家有自留地啊?”
“你就彆替我操心了,時候到了,我天然會分開。”薑瑜彈了一下他的額頭,“我明天找你,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手,我想租你家屋前麵那片自留地,你歸去跟你奶奶籌議一下,我一年給你們十塊錢的房錢。”
她剛把東西交給楊校長,籌辦回家,就見不遠處騎來一輛自行車,上麵坐著個穿戴藍色禮服的郵遞員在朝他們招手。
村小的門生絕大部分都是荷花村的,也有少數是四周其他村的,每個年級都隻設了一個班,一個班級隻要一名教員,兼任了語文和數學兩科,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,一點餘暇的時候都冇有。
薑瑜好笑:“你感覺他們能為可貴了我?”
安康長大無疑是每個父母的心願,中年婦女歡暢地說:“教員真是個文明人,劉健這名字好,感謝教員!”
以是一到中午,點完錢和班上的人數,薑瑜就能放工了。
隔壁班的劉教員聽到她的話,笑嗬嗬地說:“小瑜,冇事的,你就起吧,我們班的門生有好幾個都是我取的名字。我們黌舍裡每個教員都給不下百個門生取過名字。”
最後,這個秋收周家就周老三兩口兒上工,並且半途周老三還請了兩天假,成為村裡除了王曉家以外,工分最低的人家。當然這是後話。
正巧薑瑜返來了,周老三氣不打一出,陰沉的眸子瞟了薑瑜一眼:“跟她比,那你一個月也拿一二十斤糧食返來啊?”
周家的氛圍很沉悶,因為周老三已經曉得丟了養牛的事,他返來衝馮三娘和周建英發了一通火,馮三娘沉默地聽著,按部就班地洗衣做飯。
王曉重重地點了下頭,感激地說:“姐,你放心,我必然把牛服侍得好好的,把牛棚打掃得比我家還潔淨。”
薑瑜正式開端了她的教員生涯。
“嗯,你小子蠻勤奮的嘛,好好乾!”薑瑜拍了拍王曉的肩。看他的模樣應當是吃過午餐冇多久就上山割草了, 而王曉才11歲, 跟他一對比,周建英的確成了渣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