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。”老六緩慢地往王老爹家跑去。
幸虧都在村莊裡,離王老爹家並不遠,冇一會兒,王老爹就撐著病體氣喘籲籲地過來了。
他一來,老牛就嗯嗯地叫著,用頭悄悄去蹭王老爹的褲子。王老爹摸著牛的頭,眼睛有些潮濕:“老伴計!”
王曉指了指拋棄在半路上的水桶:“翔叔,我本來是要去田裡捉泥鰍和螞蚱的,路上看到牛跑了出來,就追了過來。”
在周老三兩口兒都不曉得的環境下,養牛的活兒就這麼易主了。
王曉的眼睛都亮了,歡暢得不住地點頭:“姐,你放心,我曉得了!”
牛棚裡牛糞各處,蒼蠅嗡嗡嗡地撲來撲去,地上另有很多嚼碎的樹枝草梗,亂糟糟地混著牛糞、尿和水槽裡濺出來的水,弄得地上濕噠噠的一片。
馮三娘每天要上工,還要回家洗衣做飯,哪有空每天給牛棚打掃,這幾天她都是逮著空就割一揹簍牛草來倒在牛棚就算了。氣候熱,不清理,腐臭的草根和牛糞、牛尿、汗水混在一起,臭氣暈天。
餘下的幾小我謹慎地跟在牛前麵,一起給它找了很多它喜好的草給它吃,就怕觸怒了這個脾氣暴躁的祖宗,有個甚麼閃失。
王老爹養了這頭牛十年,跟這頭牛的豪情極好。
一行人來到牛棚前,第一反應就是太臭了!
“秋收就是成年男人都要累瘦好幾斤,你這小身板必定吃不消,你奶奶也是為你好。”薑瑜先必定了王奶奶的做法,接著話音一轉道,“不過如果有個輕鬆點的活,想必她也很樂意。”
“好,那我就給你這個機遇。”沈天翔沉吟半晌,同意了他的發起。
誰也冇想過這根繩索是報酬扯斷的,因為拴牛的繩索非常健壯,就是一個丁壯大漢徒手也彆想扯斷。
“我每個月發的糧,夠我吃兩頓了!”薑瑜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,提示馮三娘一個究竟,這個家裡,她向來不是吃白食的那一個。
王曉人小鬼大,拍著胸口:“我乾,我都聽姐的,你說如何辦就如何辦!”這類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功德奉上門,他傻了才推出去。
薑瑜白了他一眼,正色道:“王曉,莫非你就籌算一向跟著村裡的孩子上山下河,摸魚逮鳥,你就不想做點閒事,替你們家多掙點工分,多分點糧食?”
見沈天翔冇吭聲,王曉不幸巴巴地賣慘:“翔叔,你就讓我乾這個吧,我想掙點工分,讓我奶奶輕鬆點。你放心,等過兩三年,我個子高些了能上工了,就把這個活讓給其他更需求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