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山下摘兩片荷葉來,再回家弄點鹽來。”薑瑜明天想吃傳說中的叫花雞,用荷葉和泥包著烤熟,總比架在火上烤得黑乎乎的好吃,便想試一試。
這下輪到周建英不說話了。她從明天中午到明天中午,整整一天一夜顆粒未儘,餓得腦袋發暈,渾身乏力,那種滋味她再也不想嘗一遍了。
馮三娘又抹了把淚:“疼得叫了好久,剛睡著,建英纔打了水疇昔給他擦身材。平時有空,你也多幫幫手。”
做完這統統, 薑瑜就悄悄回了周家。
隻是這些,並冇有讓周老三對勁。他扭頭看了一眼女兒:“扶植受了傷,比來不能上工,小瑜那兒又把一挑穀子掉進了水裡,還要扣公分,本年我們家的公分未幾,分的糧食必定不敷吃。建英,吃了飯,你也去上工。”
周老三擦了擦頭上的汗,藉著火光看了四週一眼,然後指著路邊的那一叢狗尾巴草說:“翔叔,你看,草葉子上一滴水都冇有,這裡今晚底子冇下過雨!”
薑瑜亮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,衝他笑了笑:“畫符換肉吃啊!”
父子倆緊趕慢趕,到了山腳下,才追上沈天翔,還冇走近,周老三就喘著粗氣道:“翔叔,翔叔,我有事要說!”
薑瑜可不想跑腿,用心說:“我怕我會流口水!”
她扯了兩根青藤, 連接在一起, 做成了一條簡易的繩索, 然後在繩索的一段繫上臘肉和母雞, 另一端上綁了一截比井口略長的棍子, 最後再把繫著臘肉和雞那一頭,緩緩放入井中, 剩下的木棍橫在井口。如許一來,母雞和臘肉就吊掛在井中,不消擔憂甚麼東西去把它們給吃了,同時又能保持風涼。
曉得周扶植的傷是這麼來的,薑瑜非常無語,這傢夥腦筋裡究竟在想甚麼,打穀機把稻草捲走了,他不曉得放手嗎?
還是中間乾活的人看他胳膊上都是血,反應過來,叫來了沈天翔。
薑瑜說:“昨晚周老三祭奠的時候留下的,我撿了一張,你曉得周老三在哪兒買的嗎?”
薑瑜坐在一旁當隱形人,這個家裡的公分多一點少一點她都不體貼,歸正多了她也吃不了甚麼好東西,少了也餓不了她。
馮三娘抹了一把淚,悲傷地說:“扶植他被打穀機弄傷了,胳膊上劃了好大一個口兒。”
公然,一提起周老三,馮三娘就不提這一茬了,打起精力進了廚房,先把米下了鍋,想了想,她又去櫃子裡拿了隻雞蛋出來,瞥見薑瑜,解釋了一句:“扶植受了傷,給他吃隻蛋,補一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