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還不止如此,這樁賜婚還表白了皇家的態度:固然二阿哥被圈,但是二福晉孃家忠勇伯爵府並未黨附二阿哥,並且二福晉還是是德行無虧,受人尊敬的皇子福晉。
隻不過在這個時空,“金繕”還不如何風行。淺顯人家破了個碗, 大多會請鋦碗匠上門做“瓷鋦”。
三天以後,用來粘合瓷片的生漆完整乾透。石詠再用水磨法緩緩打磨,將這隻成窯碗的裂縫介麵處打磨得平整光滑。眼下他所要做的“金繕”,可就隻缺個“金”字了。
夜很靜,偶爾有冷風拂過,星空比在當代看得更清楚一點。
那趙大娘卻不容他開口說話,“呸”的一聲吐了口茶葉渣子,麵對著石大娘說:“這就是你家詠哥兒了吧,不是我說,這十五六歲半大不小的年紀,也是該出去尋點兒事情做了。以你們石家的家世,進個族學,當個伴讀,討些公子哥兒們的歡心,手裡也進點兒財帛,總比成日價賴在家裡的強。”
石詠聽了這話還冇如何地,石大娘已經漲紅了臉,抗聲說:“詠哥兒是冇甚麼出息,但是他爹和他叔叔都是堂堂正正的人。我就是再吃窮受累,也不能叫詠哥兒這麼低三下四地去受委曲。”
取出那隻成窯青花碗,石詠先將碎片拚起,察看一番破壞的環境,然後取出一把借來的小鋼銼,細細地將瓷片碎裂邊沿挫出一圈淺淺的凹槽。
他伸手把這二兩銀遞給了石大娘,石大娘兀自還在為這從天而降的“得救”而驚奇不已,半晌才偏過甚來望著趙氏,顫顫巍巍地說:“你把借券還我,我們兩訖了吧……”
每當他麵對需求修補的老器物時,就會如許,物我兩忘,連本身人在那裡,身處如何的時空和窘境,都全然忘懷了。
石大娘也認得幾個字,當下拆了信,草草讀過。本來這是方家父女的道彆信,信上隻說他們決定舉家南遷,投奔親眷去了。石家的院子,本來房錢付到了十月的,現在也隻說任憑石家措置,儘可租與彆人。
“鬆竹齋”掌櫃聽石詠說了“金繕”的大抵做法,頗感興趣,當即命伴計去用竹筒盛了一桶提純過後的上等生漆, 又用油布細細地裹了密封。掌櫃將東西遞給石詠:“這位小哥, 這點兒大漆值不了幾個錢,便送你也無妨。隻是你那隻成窯瓷碗修起以後,可否借我一觀?”
石大娘驚奇不已,說:“二兩……二兩但是半年的租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