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詠點點頭。

“……成化年製――”

*

店東唸了一遍,主動省略六字橫款最前麵的“大明”兩個字,翻來覆去看了看,感喟一聲,說:“成窯的碗啊,詠哥兒,你這說打了就打了,這……可確切挺敗家的!”

掌櫃過來,上高低下將石詠打量一番,最後迷惑地問:“你是籌算用漆將碎瓷粘合,從而修補瓷碗?”

“詠哥兒,”剛纔那間鋪子的店東大叔俄然撂動手中的活計走了出來,“你要找大漆做甚麼?”

店裡除了那名伴計在瞎忙活,鞍前馬後地端茶倒水以外,另有一名中年男人,始終在管事跟前點頭哈腰地聽訓。看他那身繁華穿戴,倒像是“鬆竹齋”的老闆。隻不過,不管多繁華的老闆,在這管事麵前都隻能點頭哈腰,連聲道歉:“這真對不住,我們店的楊掌櫃是家裡臨時有事剛出了京。我們已經派人飛馬去追了,請大人再耐煩等上半晌。”

“補個成窯的碗!”

店東接過石詠手中兩三片碎瓷片,順手翻過來就看碗底的款識。

石詠心想,十六……到底是身在數字大大們橫行的時空裡啊!

事情還要說到石詠方纔“穿”來的那天。

石詠聲音明朗,不卑不亢地彌補。

哼哼,這個節目,錯就錯在,請了他如許經曆豐富的研討員,並且給他一隻極新極新的“成窯”青花碗。

“這個瓷碗是我失手打的,我想用點兒生漆……不,大漆,把它給補起來。”

靳管事卻說:“我看那,也不必另請甚麼妙手匠人,倒無妨請那位小哥試一試,我看他說得挺是回事兒……咦,人呢?”

“大嫂,你也忒傻氣,這麼金貴的東西,如何就隨隨便便遞給詠哥兒用。他摔到了頭,那會兒神態不清也是有的。”

“成窯的碗?”鬆竹齋的伴計還未怎地,掌櫃聞聲這話,已經忙忙地從櫃檯裡出來,“你要補成窯的碗?”

一來,這螺鈿工藝不是他最善於的,紙上談兵能夠談得很標緻,真的上手操縱卻一定是那麼回事;二來麼……剛纔不也聞聲了?那靳管事口口聲聲說甚麼十六爺,又說東西是要送進宮裡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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