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聽席間一名清客開口問薛蟠:“薛大爺,前陣子傳聞您是送妹進京候選。傳聞這選秀的旨意很快就要下了,令妹……可曾聽到甚麼好動靜不成?”

石詠奉上賀禮,然後又向賈璉慎重拜了壽,這才籌辦入坐。

薛家與賈、史、王三家一樣,是外務府包衣,現在賈家抬了旗,賈家的女人插手三年一次的大選便可。其他三家,適齡的女孩兒都是插手外務府一年一次的小選。薛家上京,也是想在女人適齡之前,先托了門路尋乾係,到時求個“落第”或是“免選”,不然自家嬌養出來的女人,入宮去做宮女執役,家裡是千萬捨不得的。

說話間,石詠卻感覺寶玉對本身本來不如何在乎,倒是一團心機,都放在另一頭那名叫做“離官”的伶人身上。那名離官傳聞是唱小旦的,在一副漂亮麵孔以外,更加有些嬌羞內疚的女兒之態。寶玉便有些心神不屬,老是偷眼向離官那邊瞧疇昔,神情之間有些如有所失。

即便如此,永順衚衕忠勇伯爵府那邊,較之疇前,更是門庭蕭瑟。

薛蟠一搖手:“唉!我mm這還冇到春秋,不過早些送她進京,好見見世麵罷了!”

“是,娘!”石詠應下,“隻是,尋甚麼由頭好呢?”

皇太子胤礽尚在繈褓當中就被立為太子,倒是廢了又立,立了再廢。二廢以後,康熙帝下旨圈禁太子。隻不過這太子二廢的風聲由來已久,自起初“托合台會飲案”以後,世民氣裡都明白太子局勢已去,二廢隻是遲早的事兒。

寶玉這才省過來,不失規矩地衝石詠點點頭,神采之間淡淡地,就此坐下。

“諸位切莫以衣冠看人,我這位石兄弟,年紀雖輕,但是個能玩弄金石古玩的裡手!”

送帖子過來的是個小廝,叫做興兒的,再三向石詠相請:“我們二爺說了,務必請石爺賞光。賀禮甚麼的,都是不必的,二爺不興這些個虛禮兒。”

石詠見賈璉美意相邀,又多方為他考慮,天然不好推卻,點頭應了,說是到時必去的。他又揣了點兒錢,去琉璃廠淘換了一隻西洋舶來的鼻菸壺。那隻鼻菸壺無缺,隻是金屬壺蓋有些舊了,賣家要價不高。

一時雅間裡走進個年青公子,與石詠年紀相仿,乃至還要再小點兒,衝賈璉納頭便拜。

賈璉這日請的,大多是他賈家的兄弟與親眷。頭一個就是他榮府二房的堂兄弟寶玉。

話音未落,外頭響起粗暴的一聲笑:“璉二哥,老薛來遲!彆是遲誤了哥哥的壽辰席麵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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