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用布裹著的!
石大娘見對方認了錯兒,內心就冇了芥蒂,當下放緩了身材,也柔聲說:“嬤嬤太客氣了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,府上的難處,我們也能諒解。我們這一輩已經多少年冇和伯爵府走動了,現在小一輩有這緣分能相見,我內心也是樂見的,畢竟曾經是一家人,一筆也寫不出兩個‘石’字來。”
石詠隻得繳械投降,連連報歉,內心暗叫不利,這清楚是期間的範圍性,不是他的鍋啊!
佟氏是後妻,當年進門的時候,石家已與伯爵府分裂,分戶單過。是以佟氏和梁嬤嬤對於石家舊事都隻掠過一耳朵,不知詳情。
石大娘見石詠在一旁待著,趕緊問:“詠哥兒,你不會怪娘把伯爵府的謝儀給推了吧!”
莫非內裡另有木瓜籽兒不成?
這小包裡做好的幾條抹額,做工與繡活兒都冇得說,底色素雅,配色溫和,但是那繡出來的紋樣卻格外新鮮靈動。石大娘說得冇錯,的確是她們這些上年紀的仆婦用得著的東西,粗看不打眼,細看卻麵子。
佟氏傳聞荔枝來了,頓時嫣然一笑,麵露對勁,說:“叫人用那纏絲白瑪瑙的碟子盛些,給老太太房裡和二房各送一盤。”
梁嬤嬤臉上就訕訕的,賠足了笑容,說:“是我們老爺攔下的……府內裡日子也不算好過。那日訥蘇少爺多少受了驚嚇,返來就燒了幾日,夫人一頭照顧兒子,一頭又要籌齊截大師子過節,的確是抽不開身。這事兒的確是我們缺了禮數。您如果見怪,我老婆子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。”
“夫人說了, 若不是老爺嫌節前節後走動過分礙眼, 早就要親身過來相謝了。”梁嬤嬤看似很實誠地說。
石詠將這木瓜拿在手裡,湊到鼻端聞聞,感覺有一點兒淡淡的香氣。石詠想,這竟真的是木瓜不成?
石詠在旁看著,感覺母親很有些給了人一巴掌然後再喂個甜棗兒的感受。
這件事情本就是伯爵府理虧。石詠救下了伯爵府的季子,製止了一場骨肉分離的悲劇,伯爵府卻到現在纔來上門感激,並且隻是遣了一名仆婦過來探視,還真冇將石家放在眼裡。
梁嬤嬤咂摸咂摸嘴,望望這陳列簡樸的堂屋,和屋外侷促的小院子,支吾出一句:“這……畢竟詠哥兒年事不大,喻哥兒年紀更小,府上使錢的處所還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