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料石大娘卻將梁嬤嬤叫住了，去閣房取了一隻棉布小包出來，在梁嬤嬤麵前翻開，說：“難為嬤嬤今兒頂著這麼大的日頭趕過來。我們小戶人家，冇甚麼好表示的，這裡是我與弟妹常日裡閒來無事，做的幾條抹額，許是嬤嬤平常用得著的東西，如果有看得入眼的，拿幾條去吧！”
說著，梁嬤嬤站起來，恭恭敬敬地向石大娘拜了下去。
她淺笑著望著梁嬤嬤：“夫人是哪一年進府的，我竟還冇有見過。”
“大嫂，當年都是因為我……”
王氏一貫荏弱，頭一低，眼裡看著就要掉金豆子。
石詠實在是頭疼，記不住這麼拉拉雜雜的一堆親戚。他隻弄清楚了梁嬤嬤是訥蘇生母佟氏的奶孃，從藐視著佟氏長大的，是以對訥蘇也極其心疼經心。
梁嬤嬤見石大娘對峙，隻得訕訕地將捧盒收了歸去，閒談兩句就籌辦告彆。
石大娘伸手拍拍她的肩膀，說：“說甚麼瞎話呢！從永順衚衕出來，你大伯向來冇悔怨過，我也一樣……”